念和村山下,朔風(fēng)勁吹,發(fā)出一陣陣震人心魄的嗚咽聲
天邊也已經(jīng)開始泛藍(lán),破廟中,還隱隱透出一點(diǎn)火光,一位老人坐在火堆邊上,向火堆里加著柴,拿起了一個地瓜,掰開放進(jìn)嘴里
不遠(yuǎn)處的山道里,兩位黑衣帶帽人正在快步的向前走著
“大華哥~這堂主怎么不多制幾套這種牛皮的衣服??!這天天換著穿,還不能洗~都臭了”
“小彭~這是你第一次去念色村值班吧?”
“是??!那風(fēng)吹得我一晚上都沒敢閉眼,不過還好~沒遇上什么事”
“習(xí)慣就好了~回去早點(diǎn)休息,晚上出來我叫你~”
“大華哥~那里好像有火光,念和村里的人不是都搬走了嗎?怎么還會有火光??!不會是~”
“別自己嚇自己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聲音越來越近,老人的身體突然倒飛而起,在空中翻了個筋斗,雙腳落下,兩只手已架在兩個蒙面人的脖子上,輕輕地一扭動,兩人只發(fā)出了半聲喊叫,癱倒在地
老人一邊扒著兩位黑衣人的衣服,一邊呢喃道:“不是我老頭子我想惹事,實(shí)在是不想那兩位娃娃白白丟了性命!所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睂杉谝卤г趹牙镫p眼閃著光芒大笑道:“這兩條命應(yīng)該值不少銀子……特別是那個男的,打扮成那樣都掩蓋不住他那渾身的貴氣……那姑娘小小年紀(jì),倒是渾身通透清冷,想來家世肯定也不差……到時候,肯定能狠狠地敲一筆”
念和村中一個花開滿地的院落里,屋中一扇窗被清風(fēng)吹開,床榻上的李知憐和蘇允因寒冷兩人的身體逐漸靠近
猛地李知憐從床上彈起,戒備的掃視了一圈周圍,還在老人的院中,可她昨晚怎會睡得如此深,竟一晚上毫無知覺
李知憐掀起被子仔細(xì)檢查了兩人的身體沒有受傷、沒有中毒,難道真的是睡得太沉了?
剛剛魂穿到這個時代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哪個有錢人的惡作劇,所以睡覺不敢睡死,這幾年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輕睡眠的習(xí)慣……
忽而清風(fēng)徐來帶著院中的花香,李知憐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院子里滿地的草藥和花香,難道那位老人還是個用藥高手?
不會是~李知憐打開隨身帶來的包裹,解開帶子時,布袋中散起一陣與院中花香不同的香氣,翻動了一會,信件還在,夾層也未曾被人打開過
剛檢查蘇允身體時,被子被她拉到中間,俯身尋香時,還在睡夢中的蘇允忽然驚醒,猛地推開李知憐坐起來抱著被子喊道:“我知道你對我有意,可你還小~待你行了笄禮,我一定叫我父~父親三媒六聘、明媒正娶……”
李知憐沉思著沒有回答,蘇允抱著被子垂著頭道:“只是你家住中巒城中……有些麻煩”糾結(jié)了一會又立馬抬起頭笑道:“這個不打緊,只要我和我父~父親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一定會同意給你一個名分的”
這香氣級難尋覓,李知憐搜遍了整間屋子,也就只有被子上還存留了一些,經(jīng)過剛剛的波動已經(jīng)都消散了,回到床邊收拾東西時見蘇允紅著臉說了兩字名分便問道:“名分?什么名分?”
蘇允羞紅了臉,沒再提,而是起身問道:“你剛剛在找什么?”
李知憐將包袱打了個結(jié)道:“你不覺得,我們今晚都睡得太死了嗎?”
蘇允驚呼道:“你是說我們被人下藥了?不可能?。”幌铝嗣运幬以趺纯赡軙恢?,你想多了吧!就是最近太累,睡得安心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