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幾乎毫無波瀾,平靜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愿意當(dāng)誰的隨從,似乎和少帥無關(guān)?!?br/> 被她扳開的手指停頓在空中,慕衍漆黑的眸子已經(jīng)完全沉了下去,胸腔處涌動著莫名的憤怒。
他微垂下眸子,纖長的睫毛半遮住了眸底暴漲的晦暗,有些壓抑的瘋狂。
而時夏卻好像覺得還不過癮,從兜里拿出潔白的手帕,輕輕擦拭著他接觸過的手腕。
她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淺茶色的眸子中含著細(xì)碎的的嘲諷。
“少帥可別誤會,我是怕您嫌棄我,要不您也擦一擦?”
說著,她垂眸從另一只兜里拿出手帕遞在慕衍面前。
見他沒有要拿的意思,她勾了勾唇角,精致眉眼的漸漸漫上一層冷意,冷冷開口。
“省的您再丟一雙手套?!?br/> 話音落地,慕衍猛的蹙起眉頭,抬眸對上“少年”冷淡的視線,半晌回不過神。
她知道他曾經(jīng)將觸碰過她的手套扔了。
喉間澀的緊,他第一次體會到名為“慌張”的情緒。
當(dāng)時的他并沒有想太多,潔癖而已,丟了一雙手套而已。
可現(xiàn)在看到面前的人眸含嘲諷,他竟一句狠話都說不出。
心間除了慌張,好像還有后悔。
可后悔有什么用?
有些傷害,不是后悔了就可以彌補(bǔ)。
潔白手帕輕飄飄落在地上,時夏伸腿,黑色布鞋輕輕踩了上去。
“我忘了,少帥大概會嫌棄我的手帕臟,那就扔了吧?!?br/> 抬起腳,雪白手帕上留下一個明顯的黑色印記,就像她當(dāng)初被他丟棄時的心情一般,黑色,灰暗,沒有情緒,如同行尸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