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約戰(zhàn)囚犯中
唐玄哪里不知道眾人為何驚訝?可他總不能下令把小姨妹處死吧?所以這時一頂昏君的帽子正好遮丑!古往今來,哪個皇帝沒受過辱?就算你把人家滿門抄斬又能怎樣?辱已受了,面子永遠(yuǎn)不能靠殺人找回的。這時昏庸一點(diǎn),糊涂一點(diǎn)豈不更好?板橋兄不是憑一句“難得糊涂,吃虧是?!?。意淫、激勵了多少失意好兒郎?更何況對于像小姨子這樣的美人,唐玄一向是有容人之量的。
“皇上果然是皇上,佩服,佩服!”朗笑中,一人緩步踱來,對著唐玄深深一拜!唐玄見他氣度不凡,可就是笑得有點(diǎn)假,似乎在說“昏君果然是昏君!我靠,我靠!”
唐玄微微一笑,問道:“你就是那個號稱什么什么的才子?”那人傲然回道:“回皇上,罪臣就是白虹橋!三年前可是得罪過皇上的?!?br/>
唐玄喔了一聲,問道:“你可知道,當(dāng)初為什么把你關(guān)進(jìn)地牢?”白虹橋面色不驚,說道:“當(dāng)年罪臣雖中了進(jìn)士,可對科考中各種制度,同科考官員循私舞弊心存不滿,故而在朝堂之上,抨擊眾位大臣,言辭對皇上大為不敬!所以……”唐玄插口說道:“所以你名聲大起,被天下稱為第一才子?是嗎?”白虹橋連聲稱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可看他神態(tài),卻是隱有沾沾自喜的模樣。
唐玄又問道:“白虹橋,朕問你,你恨過朕嗎?”白虹橋一愣,俯身說道:“罪臣不敢!”唐玄笑道:“你的意思是說有恨朕之心,卻無恨朕之膽?哈哈,朕還以為你只是眼高于天,目中無人,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白虹橋頓顯難堪之色,他可不敢當(dāng)面說恨皇上,他是才子可不是傻子!唐玄暗道,你這種自稱才子的家伙,老子偏要挫挫你的傲氣,不然以后又怎么會服朕?唐玄走回椅子上坐下,大腿隨意一蹺,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你想挑戰(zhàn)什么?快說吧!朕還等著其他人的挑戰(zhàn)呢?”言下之意是,你這家伙快來領(lǐng)敗,別耽誤時間。白虹橋可從未這樣被人無視過,心中隱隱生氣,像他這樣的才子,你可以罵他狂妄,罵他囂張,罵他異類,罵他無禮,他都欣然接受,覺得你是在表揚(yáng)他與俗人不同,然后來一句曲高和寡,本才子的心境,豈是你們這幫凡夫俗子能了解的?
可是如果被人直接無視,被人當(dāng)作凡夫俗子放在一邊,卻是最讓他們受不了的,才子嘛,他們寧愿坐牢,寧愿被殺頭,也不愿被人當(dāng)作普通人。
白虹橋定了定神,朗聲說道:“罪臣有一句詩詞,還請皇上與各位賞玩!”說罷,他輕踱幾步,邊行邊吟: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歷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fēng)去便,爭不恣游狂蕩?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倚翠,風(fēng)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他剛吟完,眾人便禁不住小聲喝采起來,白虹橋拱拳作揖,一一道謝,甚是得意。他吟這首詩詞時,唐玄一雙色眼不斷地打量著小姨妹,等他一吟完,發(fā)現(xiàn)小姨妹竟然心花怒放,拍手叫好,胸前的小兔子也跟著一顫一顫的,引得唐玄口水直滴。
“皇上,皇上?該您啦!”老太監(jiān)見皇上失態(tài),小聲提醒他。唐玄正看得入迷,被老太監(jiān)一吵,很不爽,揮揮手說道:“詩詞朕最討厭啦!不會,就讓他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