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深突然聽見身后的聲音,連忙轉(zhuǎn)過身。
是謝云遙站在他身后。
“云殊,你剛剛?cè)ツ牧??”明明剛才身后還空無一人。
謝云遙隨口說:“我剛剛醒來時,發(fā)現(xiàn)你們都暈了,我就想去找人來幫助我們,但是很不巧沒有找到。”
看著月至中天,謝云深驚覺竟然已經(jīng)過去這么長時間了。
“沒事就好,今晚的事我會弄清楚的,我們先回去吧。”
謝云深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福貴,暗自稱奇,這世上竟還人睜著眼睛暈過去的?
蹲下身拍了拍福貴的臉:”福貴,醒醒!“
福貴感覺到疼痛陡然驚醒,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世
“世子,你怎么下車了??”福貴大驚。
“福貴,你剛才暈倒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剛才在馬車外面你看到什么了嗎?”
福貴蒙了,自己竟然暈倒了,會不會是不小心睡著了,這可不能說實話,這樣一定會受到世子責(zé)罰的。
福貴心中想了又想,然后磕磕絆絆的說:“好像是有人偷襲我了,腦袋一疼我就失去知覺了。
看著他拙劣的演技,謝云遙笑了笑。
“既然人已經(jīng)醒了,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們回去吧?!?br/> 謝云深點了點頭:“好?!?br/> 回去的路上,氣氛更加安靜,因為剛才那件事情,謝云深一直覺得不太安全,始終提高著警惕。
回到王府之后,謝云遙看到謝云深才放下心來。
不過她也沒有多說,畢竟是一些凡人不可能相信的事情,多說無益。
夜間,謝云遙剛剛上床躺下,突然聽見有人打開了自己的窗子,翻了進(jìn)來,盡管動作很輕,但是謝云遙還是聽到了輕微的響動。
她抽出紅鮫,半坐在床頭。
但是敞開的窗戶吹來一陣風(fēng),風(fēng)里夾雜著一股熟悉的氣息,謝云遙收起紅鮫,慢慢躺下假寐。
過了一會,可能是潛入房間的人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出來,只能慢慢走了過來。
繞過屏風(fēng),行至床前,那人站在床幔前,隔著薄紗似的床幔,微微撇開臉。
低聲的咳了兩聲。
但是床幔里面還是沒有任何響動。
沈臻心中略帶疑惑,謝云遙這人素來警覺,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他,除非……
突然他有點擔(dān)心。
“云云?!?br/> 謝云遙刷睜開眼,面容逐漸扭曲,去你的云云。
謝云遙撩起床幔,紅鮫從手中飛出,驚若游龍,卷起沈臻扔出了屏風(fēng)外,然后披上外衣穿好。
整理好之后,謝云遙慢慢踏出了屏風(fēng)。
“你這身體,這么晚跑來找我做什么?不怕半路被撕碎了?!?br/> 沈臻默默坐在謝云遙對面的梨花凳上。
“三姑娘,婚事已經(jīng)這樣了,我想找你好好談一下?!?br/> 謝云遙手里輕輕撫摸著紅鮫,譏諷地笑了:“怎么?不叫云云了?”
沈臻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不是不喜歡嗎?不然我可以繼續(xù)叫?!?br/> 謝云遙捏緊紅鮫,連忙阻止道:“那倒沒有必要?!?br/> 她不知道沈臻突然執(zhí)意要與自己成婚,盯著月光射進(jìn)來的一縷銀白,沉聲說:“你且說出一個我必須和你成婚的理由?!?br/> 沈臻抬起頭,本來古井無波的眼神中,慢慢蕩漾出深色的波瀾,他動了動嘴角,但是一句話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