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簽條上除了像鬼畫符的圖案的圖案什么也沒有,但是無空大師卻喃喃自語起來。
“無空大師,你還未問我,所求為何?”謝云遙看著陷入沉思的老和尚,忍不住提醒他。
旁人過來都問所求為何?為何到了她這里卻沒有問她。
無空大師攏了攏袈裟衣袖,放下了簽條,目光沉靜地看向她,不知為何謝云遙感覺無空大師仿佛透過了自己的身體,看到了真正的她。
謝云遙無所畏懼地對他笑了笑,甚至還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這和尚遠(yuǎn)不是她的對手。
只是她的無畏對上的卻是老和尚頗帶可惜的目光。
“姑娘這是姻緣簽,老衲雖說是上上簽,但是稍有不慎,可能釀成慘禍,情之一字,慎重?!?br/> 謝云遙心中郁悶,這老和尚忒不厚道了。
“多謝大師,只是我這人向來不信這些,每個人的命途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人定勝天不是嗎?”
“非也,非也,是!也不是!”
寥寥幾語,道不盡玄機(jī)。
后來她也沒有來得及多問,就被身后排隊(duì)的人,焦急的推到了一邊。
解簽之后,晟王妃面色一直不好,一行人很快打道回府。
坐上馬車,掀起車簾的時候,謝云遙看見沈臻站在煙火裊裊的香爐邊,面色不虞的看著她。
而沈臻旁邊站著的年輕男子,那身形和昨晚鏡子里映照的身影一模一樣。
盡管相隔甚遠(yuǎn),謝云遙肯定那隨從一定把自己昨晚看見的事情,添油加醋講給了沈臻聽。
沈三確實(shí)冤枉,添油加醋倒不至于,他只是憑借自己敏銳的觀察能力和豐富的想象力,湊近沈臻耳邊,討好地問他的主子。
“將軍,昨晚我聰明嗎?”
沈臻不解的皺了皺眉,望著沈三一臉求夸獎的表情,不耐煩的一把推開湊近他的人。
“發(fā)什么癔癥?”
沈三瞪大眼睛,將軍怎能不承認(rèn)呢。
“我和沈七,昨晚一點(diǎn)沒有打擾你的好事,是這沈三姑娘自己害怕了,所以才又回去了?!?br/> 沈臻:“……”
隔著眾人,對上謝云遙古怪的視線后,沈臻不由得懷疑昨晚他昏迷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何大家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護(hù)國寺回來之后,謝云遙也知道無味那不著調(diào)的小和尚確實(shí)不在寺廟中。
小雅也把在府中聽到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她,原來那一天,根本不是沈?qū)④娧埶プo(hù)國寺中。
那么是誰引她和沈臻見面的呢?
定不可能是晟王妃自作主張假意宣布的,畢竟護(hù)國寺一見,晟王妃確實(shí)不知情。
這幾天,謝云遙總是躺在枝繁葉茂長青樹下的搖椅上,沐浴著零碎的光點(diǎn),吃著晟王妃忍痛送過來的葡萄,享受著小雅在一旁盡心的揮扇驅(qū)熱。
昨日,她正享受著太陽的溫暖時,一滴水滴落到她正好去拿盤子里的點(diǎn)心的手背,倏而抬起頭,她見小雅早已大汗淋漓。
謝云遙尷尬地眨了眨眼,后知后覺意識到她們體溫不同,這凡人是受不了炎熱的夏天,連忙揮了揮手。
“行了,你回去吧!”
所以今天,她是一個人出來曬太陽,自己手持流螢小扇呼啦呼啦的扇風(fēng)。
小雅不知三姑娘這是出了什么毛病,大夏天非要一連幾日在外面曬太陽,心中頗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