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房玄齡自然匆匆入宮,一般沒有沒有類似800里加急的緊急情況,外臣無詔是不得入宮的。老房為了兒子也是拼了,不,為了天下蒼生也是拼了。
房玄齡看到李世民,拖著寬大的長袍,激動地喊道:“陛下,陛下,大喜啊!你看這是什么?”說著將一小袋鹽推至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滿臉的疑惑,玄齡一向穩(wěn)重,今天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如此失態(tài)。隨后打開鹽袋,入目而來的是雪白的晶體,煞是好看。
“玄齡,這是?”
房玄齡趕忙道:“陛下,這是鹽?!?br/> “哦,世上有如此雪白的鹽?”說著就要放在嘴里嘗嘗。貼身太監(jiān)見其動作趕忙阻止。
“玄齡于我如同臂膀,豈會害我?!崩钍烂裆钋榈卣f。接著將鹽放進嘴里,閉上眼睛細細體味,房遺愛如果看到李世民如此享受的表情怕是會一臉不屑,明明齁得難受,偏偏一幅享受的樣子。
房遺愛哪里知道大唐是多么缺鹽,更加不知道在戰(zhàn)爭年代即使是李世民在軍中也很難吃上干凈的鹽。
李世民緩緩睜開眼睛,眼含淚水地說:“玄齡,這鹽哪里來的?”
“陛下,這是小兒房遺愛所造,不管是什么鹽都可以做成雪鹽,即使是毒鹽也可以。我準備將此方法獻給陛下?!?br/> “哦?這可是能讓你房家可以富甲天下的秘方?!崩钍烂裢孜⒖s。
“陛下,天下苦于缺鹽久矣,老臣身為丞相豈能因私利而枉顧天下百姓啊?!狈啃g此時深情無比。
房玄齡雖然知道秘方珍貴,卻不是他能夠保住的,面對如此財富,能不被那些世家搞得家破人亡就不錯了,即使皇上也不一定能夠保住自己。
“王德,傳朕旨意,封房遺愛為藍田縣伯,食邑五百戶,永業(yè)田800畝,長安城伯爵府一座?!蓖醯骂I(lǐng)旨退后。
“玄齡啊,你要理解朕啊,我只能給這么多了?!崩钍烂駸o奈地說。
房玄齡哪里會不明白,這樣的大功如果放在別人身上封侯也不為過,但偏偏是在頂級權(quán)貴身上,確實不合適。別人家的次子都還沒有著落,你家的孩子突然因功封侯了,能不招人恨嗎。
“老臣明白,老臣明白,老臣告退?!狈啃g當即拱手道,其實房玄齡的預期是一個縣男,沒想到李世民這么大方。
看著房玄齡離去的背影,李世民感覺是如此的蕭索,不由心里更加愧疚。這顯然是李二陛下自作多情了。
第二天房家早早擺上香案,準備迎接圣旨。沒讓房家久等,一隊禁軍護送以為老太監(jiān)緩緩而來。大喊:“房遺愛接旨。”
房遺愛以及房家一眾當即跪下,房遺愛喊道:“微臣接旨?!?br/> “今房家有旨遺愛,溫良謙厚,儀表堂堂,忠君體國。今獻上制鹽秘方,有功于天下,特賜藍田縣伯爵爵位,長安城伯爵府一座,食邑五百戶,永業(yè)田800畝。欽此!”
這是一封中旨,也就是皇帝直接經(jīng)手發(fā)出,不需要經(jīng)過門下省同意的圣旨,所以措詞有點隨意。但它的意思卻是相當明確也容易理解。
房遺愛領(lǐng)旨謝恩,太監(jiān)離開后,房家是一片沸騰,這可是因功所授的實在爵位,可不是那些因父輩功勞授的虛爵。唐朝通常因為父輩功勞授予一些爵位名號,沒有食邑的虛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