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寧缺還沒出城打柴,陸羽想了想,打算去城門口等他。
至于為什么不去他家找他?
陸羽:呵呵!桑桑那個昊天化身在那里,他有點(diǎn)慫。
他有時候忍不住會想,他應(yīng)該是地府混的最差的城管了吧!
有人當(dāng)著你的面在大馬路中間擺攤,嚴(yán)重阻礙了交通,他這個城管見了人還得繞著走,想想真是替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淚啊。
……
穿過渭城清晨的街道,緩步走到了城門口,陸羽和守城的兵卒打了個招呼,然后和他們閑聊了起來。
聊著聊著,軍卒們知道了陸羽是在這里等寧缺。
軍卒們有些奇怪,陸先生為什么不直接上寧缺他家里去找他,不過他們也都沒有多問。
畢竟他們都欠了陸先生銀子,所以陸先生只要奇怪的不是太出格,那就一點(diǎn)也不奇怪了。
這該死的金錢的魅力啊!
既然是在這里等寧缺,話題拐來拐去自然會拐到寧缺那里。
畢竟寧缺很出名,人出名了他身上就會有很多話題。
比如說,寧缺很會殺馬賊,殺到馬賊們認(rèn)為梳碧湖是因他而紅。
也比如說,寧缺有一個貪財(cái)?shù)男『谑膛L迫擞惺膛黄婀?,但是?dāng)一個刀口舔血的邊軍軍卒有一個侍女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不過這事兒旁人也羨慕不來,畢竟那個小黑侍女是寧缺親手從死人堆里刨出來的,也是寧缺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而長大后的侍女桑桑真的很勤快,渭城的邊軍們也很羨慕。
當(dāng)然,那位小黑侍女能不貪財(cái)就更好了,那樣寧缺就可以免費(fèi)給他們寫家書。
雖然陸先生也會免費(fèi)幫他們寫,但是那字跟寧缺一比較,不會寫字的軍卒們一致認(rèn)為陸先生的字很像狗爬的……
“先生聽說了嗎,寧缺要去長安城考試院了!”一個滿臉風(fēng)霜的老兵有些自豪的對著陸羽說道。
“那可真是一步登天,讓人羨慕?。 ?br/> 陸羽語氣感慨的回了一句,然后看向了說話的那個老兵,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位欠了他6兩銀子!
好像是因?yàn)樗睦夏赣H感染了風(fēng)寒,沒錢買藥只能在家等死,走投無路的他才去向陸羽借的錢。
這樣的事情在這渭城時常發(fā)生,而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從前的渭城百姓早已習(xí)慣。
直到有一天渭城來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陸羽。
他有錢,很多錢!
他不僅有錢,而且肯借錢給那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人!
他不但肯借錢,他還從來沒有催過債!
在樸素的百姓是非觀中,這不是人傻錢多是什么?簡直就是個傻缺啊。
哦,不能這么說他,這應(yīng)該是大家的散財(cái)童子!
久而久之,陸羽那微薄可憐的同情心被耗盡,他自然也就沒錢了。
想到這里的陸羽的目光注視著城外,好似看到了長安的繁華。
這里是唐國,整個昊天世界最強(qiáng)大的國家,最強(qiáng)大自然也就最繁華。
這里是唐國邊城,是唐國最艱苦的地方,與大唐的繁華總是顯得格格不入……
“駕!”
“老李,開城門,去書院之前我要去干票大的!”
“駕!”
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一個身著黑色皮甲的少年郎騎著馬兒向著這里趕來。
少年郎是寧缺,在他的身后,一隊(duì)渭城邊軍緊隨其后。
守城的軍卒聞言笑著跟寧缺打了聲招呼,然后就打開了城門,放下了吊橋。
陸羽笑了笑,攔在了城門中間,他從懷里掏出了一本書對寧缺說道:“這個,換你的太上感應(yīng)篇?!?br/> 寧缺聞言愣了愣,下意識的伸手接過了這本書:《三刀流》?
他有些好奇的翻開了這本書,沒過一會兒,他便看的入了神。
陸羽沒有催他,耐心的等待了起來。
《三刀流》是陸羽從終端調(diào)閱出來的,它是一個普通人類文明發(fā)明的殺人技巧,他們沒有發(fā)展科技,也沒有學(xué)會修煉。
那個文明已經(jīng)混亂了一百多年,殺人和被殺是一件讓人覺得習(xí)以為常的事情。
所以為了不被別人殺,他們從小就會學(xué)習(xí)殺人的技巧,而《三刀流》是其中較為出色的一種殺人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