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昭寧是個笨蛋白癡,洛昭寧人憎狗嫌!”
“洛昭寧……”
趙姒越罵越起勁,見罵了半天也沒反應,她甚至忍不住開始考慮要不要把前世在網上看過的祖安寶典給拿出來一試。
然而,魔尊又豈是浪得虛名。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感覺心口一陣劇痛,那種感覺,仿佛天外飛來一把大錘,咚的一聲狠狠砸在了她身上,五臟六腑都在瞬間被砸得移了位。
“噗——”她只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喉頭一甜,張嘴就吐出了一大口血。
望著滿地嫣紅,饒是她早有心理準備,依然被嚇得不輕。
這辣雞魔尊,竟然真能做到這種程度?!難怪,連仙網上魔尊的名字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不是錯別字,只是不敢寫對。咦,難道這就是古代避諱制度的由來?
“洛昭寧,我嗶你祖宗十八代!”
“噗——噗——”又一連吐了兩口血后,趙姒終于徹底沒脾氣了。
僅僅只是背地里的說幾句壞話就能做到這種程度嗎?魔尊果然名不虛傳!這是什么絕世功法,她也想學,回去用來對付黑粉,那酸爽……
所以,她之前能夠活下來,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狗屎運啊?
短暫的震驚之后,她忽然眼前一亮。她不是一直苦于找不到辦法作死嗎?這眼前不就是現(xiàn)成的可以死回家去的機會嗎?
想明白了這一點,她嘴角一勾,立刻毫不猶豫祭出了祖安寶典。
“洛昭寧,你以后子孫滿堂,全靠兄弟幫忙!”
“洛昭寧,你雖然狗,但不打狂犬病疫苗就出來,就是你的不對了!”
……
靠著回家的信念支撐,她罵人罵得起勁,吐血也吐得起勁。為了不弄臟房間,她甚至特意去拿了個平時用來洗漱的小木盆,準備把血吐在盆里。
然而,令她郁悶的是,她吐血吐死的愿望終于還是落空了。小木盆里的血只積了淺淺一層,甚至連底都沒填滿,她就再也吐不出一口血了。任憑她如何再辱罵魔尊,只覺渾身針扎般的痛,卻終究是再也吐不出一口血了。
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夜看到的那雙溫柔的眼睛,趙姒眼前陣陣發(fā)黑,連呼上當。原來所謂的不能辱罵魔尊,僅僅只是小懲大戒,并不傷人本源。
她也能理解仙網上眾人的反應,魔尊兇名在外,一般人罵一句吐口血就不敢再罵了。哪有人會像她這樣瘋了一般往死里罵的??峙滤沁@世上唯一一個知道再怎么瘋狂辱罵魔尊也不會死的人。
她錯了,魔尊依然是個辣雞!名不副實的辣雞!
“洛昭寧,你倒是弄死我??!身為魔尊卻優(yōu)柔寡斷,婦人之仁,你就是個辣雞!辣雞中的戰(zhàn)斗雞!”
針扎般的劇痛再度襲來,雖然并不致命,但因為之前失血過多,趙姒終于還是在這劇烈的疼痛中眼前一黑,一頭磕在床前的腳踏上,沉沉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人將她抱回了床上,還溫柔地替她擦拭了臉上的血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睜開眼睛,剛好對上了一雙閃著冰冷厲色的漆黑眼眸。
守在她床前的竟然是清玄。清玄依然是原主印象中那個不茍言笑的黑面神模樣,周身上下黑氣繚繞,僅僅只是坐在那里就給人一種難以抗拒的恐怖威壓。
趙姒被他嚇了一跳,立刻條件反射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清玄冷冷掃了她一眼,目光在觸到她衣服上的血跡時嫌惡地皺了皺眉:“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到底做了什么,把自己傷成這樣?”
趙姒自然不可能告訴他,是自己作死,冒天之大不韙,故意辱罵魔尊,遭到了魔尊的反噬。只說是修煉的時候岔了氣。
原主剛好卡在煉氣九層,差一步就能筑基,沖階的時候一時失手也算是個合理的解釋。
清玄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你資質愚鈍,是該勤學苦練,只是欲速則不達,須得把握好分寸。”
趙姒連連稱是。
繼承了原主的記憶,趙姒對清玄天然有種恐懼,哪怕他此刻什么都沒做,僅僅只是站在那里,就讓她感覺渾身不適。
看看外面月明星稀,夜色正濃。
趙姒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師父,夜色已深,徒兒想睡覺了……”
可惜,清玄并沒有告辭。
他非但沒有告辭,反而還冷著臉丟給她一塊外事堂的任務牌:“這三個月你一心修煉,并沒有領過外事堂的任務。三月之期將近,為師剛好看到有個任何挺適合你,剛替你領了。擇日不如撞日,你今晚就去把任務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