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遠也看得出這獵槍的確不錯,賣掉的確是可惜了,于是就收下了,不過他從不白拿人家的東西,再者馬金香一個寡`婦,還拖拉著一個女兒,生活不容易,哪能占人孤兒寡母的便宜,于是就道“好吧,這槍就當(dāng)是我買你的,下個月發(fā)工職的時候,我多給你3000塊錢……”
李致遠還沒說完,馬金香就連連擺手道“俺不要錢,就當(dāng)是俺送你的了,你給俺了這么一份好的工作,俺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呢,再說上次你給俺治屁股傷,俺也沒感謝你……致遠,你的手真厲害,上次給你一摸,俺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好了……”
見她提起這茬,李致遠就一陣尷尬,偏偏有些話一到她嘴里就變味了,尾椎骨骨折成了“屁股傷”,推拿成了“摸”,李致遠聽到這些詞匯,頭皮就一直發(fā)麻,偏偏說這些的時候,這個美婦人的一雙桃花眼還脈脈地盯著自已,這眼神讓他分不清是感激還是愛意,總之會讓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像蕩秋千,于是趕緊錯開目光,道“那啥,馬嬸,這事以后千萬不要提了,呃,對了,馬嬸,你忙吧,我得下山一趟了,”
說著,李致遠逃也似地轉(zhuǎn)走離去了。
見李致遠借故走開,馬金香有些失落地吐了一口氣,然后深深的凝望了李致遠的背影一眼,轉(zhuǎn)身去雞舍干活了。
這時節(jié)村里人閑,人一閑就喜歡扎堆在一起侃大山,村里的那些閑漢婆媳就喜歡侃些風(fēng)`流韻事。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馬金香本來就是眾人一直觀注的重點,尤其是村里的幾個光棍漢,想吃馬金香豆腐卻又不得她青睞,個個都憋了一肚子的邪火,發(fā)現(xiàn)馬金香被李致遠招到山上當(dāng)工人去了,肚里的邪火便一直竄到心里去,于是便編排二人,說這二人有奸情,還添油加醋地說,這二人早就勾搭上了,經(jīng)常在田間地頭干那風(fēng)`流事,現(xiàn)在馬金香被李致遠招去當(dāng)工人,二人在雞場如同夫妻一般呢,馬金香偷偷地都打好幾回肚子了……
村里人就喜歡聽這些葷段子,這種事情是越描越黑,寧可信其有也不信其無,于是李致遠和馬金香的風(fēng)`流韻事在村里傳得風(fēng)一股雨一股的。<>
人家講這種事情,自然不會當(dāng)著李致遠和馬金香的面說,所以他們二人一直被蒙在鼓里,
這天李致遠從雞場回到家里,便見父母都黑著臉子坐那里,李致遠察言觀色,知道父母都在生氣,還以為他們二人鬧別扭,便走過去,開口問道“爸,媽,你倆這是咋啦?是不是吵嘴了?!?br/>
“如果只是吵嘴,我們何至于生這么大的氣?!崩罱鹕介_口道“來,致遠,你坐這,我有件事要說……”
李致遠意識到是自已的事情,便坐了下來,道“爸,媽,到底啥事呀?”
“兒子,你,你和那個馬金香,有沒有事?”母親非常別扭地問了一句。
“馬金香?我,我和她能有啥事??”李致遠面色一變,約略能猜測出到底是什么事了。
“哎喲,兒子,難道你一點都沒聽說,現(xiàn)在滿村人都在議論你倆呢……”
“議論我倆什么?”
“說你把馬金香招上山當(dāng)工人,不過是個幌子,說你倆相,相好呢……”母親說不出來了,覺得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