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不遠處的一家茶樓的包廂里,凌澤漫不經(jīng)心的端著一杯溫涼的茶水,神情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頭微微側(cè)著隨意看著窗外安靜又專注,直到莫離進入房間他才會過頭來。
莫離將打聽來的結(jié)果,同凌澤講了一遍,“公子,我給你講另外一件事情,你應該會很感興趣的?!?br/>
“晚上再去查一下,我要知道整個過程,回?!绷铦蓪λ@個侍衛(wèi)的話題沒有提起半點興趣。
回去的馬車上,莫離在車外趕著馬車,一邊說著他聽來的,關(guān)于薛家的一些流言,“公子你知道嗎?聽說薛家人自從關(guān)進牢房之后,昨天晚上薛家所有人在牢房里哀嚎了一個晚上,到第二天的時候,發(fā)現(xiàn)薛家所有人都腳底流膿,現(xiàn)在整個桐城都在傳,這薛家肯定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所以在被關(guān)進牢房之后,受到了老天的懲罰?!?br/>
正在馬車之中閉目養(yǎng)神的凌澤,聽到莫離嘰嘰喳喳的這薛家的事情,聽完之后他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冷笑,“本想廢掉他的雙手,現(xiàn)在看來是不用了,但是有一個地方真的很適合薛子航去,我保證他去了之后今生都不會后悔。”
“公子,你不知道這薛子航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畜牲,這桐城不知道有多少清白人家的姑娘被他給禍害,如果不是碰到小雨姑娘,這顆毒瘤肯定還是會繼續(xù)在桐城害人,幸好這次將他們家一鍋端了,不然真是害人不淺?!?br/>
凌澤和莫離進入客棧大廳的時候就看到石花雨和一個中年婦人坐在靠窗邊的那張桌子。
石花雨翹著二郎腿,樣子很是隨性,毫無一個姑娘家該有的端莊。“找我什么事,直接說?!?br/>
秦月梅看到石花雨身形懶懶散散的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匪氣,她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她從頭到尾在這個女兒身上找了一遍,她完全找不到這一身匪氣的女兒,到底有什么值得一個知府出面救她的。
秦月梅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的嫌棄和厭惡之意,全部落入了石花雨的眼中。
秦月梅很快掩蓋好眼底的情緒,“聽說你受傷了,沒事吧!”之前去牢房里看她的時候,她只顧著去罵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身上有血,所以,現(xiàn)在在她面前也有幾分不自在的感覺。
“沒事,說你來的目的?!笔ㄓ暾娴臎]什么耐心和她磨,眉頭輕佻,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扔,“沒事就回吧?!?br/>
“你外婆身上的毒解了嗎?”
“差不多快好了,不勞你費心?!?br/>
“等你外婆好了,你們一起回一趟云家,我們一家人吃一頓便飯?!鼻卦旅纺樕系男θ荼瓤捱€難看。
石花雨真是有點看不下去了,“嗯,知道了,你回吧?!?br/>
秦月梅轉(zhuǎn)身之時,看到了這個驚為天人之姿的少年,她呆愣在原地,幾息之后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tài),看到少年是坐著輪椅的,她的眼眸里不禁多了幾分失望,當她從少年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少年身上釋放出來的寒意,讓她覺得如墜寒潭一般,她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小跑著出了客棧。
石花雨此時臉上是滄涼的冷,眼角耷拉著,全無往日攝人心魄的色彩,仿佛荒蕪的沙漠讓人看著就心疼。
凌澤來到石花雨的身邊,將一個白色的瓷瓶放在了他的面前,“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可以快速讓你的傷口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