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
敖丙和薛神醫(yī)會面后,薛神醫(yī)便拿出了他師傅交給敖丙的信。
“久聞薛神醫(yī)閻王敵的大名,對薛神醫(yī)的醫(yī)術本公子也很是敬佩。令師聰辯先生我亦是仰慕已久,只可惜俗務纏身,一直無緣拜訪?!卑奖赐晷藕笪⑿χf道。
薛神醫(yī)撫著長須笑著說道:“公子客氣了。公子名震天下,超南越北,大名鼎鼎的北喬峰南慕容也非公子敵手,天下間能做到如此境地者,也唯有公子一人耳?!?br/> 隨后二人又是一番客套話,敖丙這才切入正題說道:“實不相瞞,令師所言之事,我早已有所了解,也正準備日后上擂鼓山拜訪,只是每每都有事耽擱了,如今我夫人又在孕期,我著實脫不開身,只能來日再去拜訪了?!?br/> 薛神醫(yī)聽聞此言,心道:“他怎么會知道?若是他不去,自己這趟不就白跑了,而且那位師祖的身體每況愈下,還能撐到他夫人臨盆嘛!”
他心下思量了一二,愈發(fā)覺得這件事不能拖。
“公子既然了解個中淵源,還請公子成全。”他又怕敖丙因夫人之事托詞,便又說道:“公子若是擔心夫人身體,在下愿意就在此地助夫人調理身體,保證能誕下麟兒?!?br/> 敖丙見他已經如此說了,便也猜測到可能無崖子的身體已經支持不住了,所以才這么著急,不然應該是要召開玲瓏棋局,選拔英才傳承逍遙派。
“既然薛神醫(yī)都這么說了,在下焉有不去之理,也正好有個人帶給山上的前輩,想必前輩見了她該十分歡喜?!?br/> 薛神醫(yī)卻是不知道敖丙說的誰,但見他已經答應,心下也松了口氣。
隨后,敖丙和白千雪說了這件事,并保證辦完了此事,第一時間回家來陪伴她,這才讓她作罷。
敖丙已然決定了這件事,便雷厲風行地行動了起來。
他這次出門沒有像以往一樣乘坐馬車,直接騎了一匹快馬出門,直奔蘇州而去。
這一邊他騎著快馬趕去蘇州面見王夫人細說原情,另一邊則約定時間,讓段風等人將丁春秋送到擂鼓山,等待他到來。
他一路馬不停蹄,為了保持極快的速度,甚至給馬兒輸入內力,助長馬兒的氣力。
就算是如此趕路,他也在途中換了兩次馬,不然馬兒非要累死不可。
他風塵仆仆一路趕去蘇州,在城里梳洗沐浴更衣之后,才前去拜訪李青蘿,他去了后便直接說明來意。
“夫人安好,我此次前來打擾夫人是為了一件大事。”李青蘿命人送上香茗,請他邊喝邊講。
“前日里我收到一封來自擂鼓山聰辯先生蘇星河的信,信中多次提到請我?guī)隙±瞎智巴薰纳揭娨晃磺拜吀呷耍瑢脮r會有一樁大機緣送上。
然而,我早在大理無量山的無量玉璧處便已經知曉了個中原情,后來又從丁春秋口中得知了許多事情,也清楚這其中復雜的關系,山上有位前輩可能和夫人還有王姑娘有莫大的關系。”
說到這里他看了眼李青蘿,發(fā)現她面色復雜。
于是他又接著說道:“據我推測,可能那位前輩已經時日無多了,所以才這么急切。因此我趕來是想問問夫人是否要和我一道上山去見那位前輩最后一面?!?br/> 講到這里,李青蘿已經兩眼通紅,捂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敖丙沉吟一下說道:“夫人要保重身體啊?!?br/> 李青蘿擦了擦眼睛,苦笑道:“讓你見笑了,他們幾十年都不曾管過我,今日卻突然聽聞他已經時日無多,我心里雖然恨極了他們,卻也不免也悲傷難忍?!?br/> “夫人說的哪里話,都是為人子女罷了。那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李青蘿神情淡然,眼中卻透著傷感,說道:“那便帶上語嫣,我們一起去吧,也算是見他最后一面,我也想問問,為什么這么多年,他們就真的如此狠心,連我的死活都不聞不問?!?br/> 隨后,李青蘿喚來王語嫣,也沒有細說怕她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只說了帶她去見一個長輩三人便向擂鼓山而去了。
王語嫣見了敖丙不免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之前也在家里見過多次,后來母親也告訴了她,他們之前的關系,但是她還是很難叫一個不太熟悉的人“哥哥”,便還是以段公子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