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寨內的大年初一顯得單調,沒有那么多的節(jié)目,村民們飯后自發(fā)的走動,或是前往村中小賣部侃大山,喝酒,要么就是打牌,更多的則是串門子,在熟悉的親朋家中做著同樣的事情,最歡喜的莫過于孩子,這一天他們可以沒有任何顧慮的走在一起。
點炮仗,嬉鬧。在這一天,只要不是太出格,家里的父母也不會罵他們。
“系統(tǒng),最近沒點任務么?”
“系統(tǒng)過年中......”
蘇五無語,你個系統(tǒng)你過什么年啊,這不是鬧嘛。
嘗到了任務甜頭的蘇五一時間有些適應不過來沒有任務的日子,沒有出老宅,經(jīng)過早上那么一鬧,蘇溪也不怎么想出去逛了,給蘇五沏了杯茶,自己蹲在一邊刷著看見app,翻看著評論,評論最多的當屬昨天蘇五醉酒的那個小視頻。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醉眼迷蒙,這小哥哥是老娘的?!?br/> “一看就是擺拍,作的?!?br/> 近十萬條的評論,蘇溪看得津津有味,或是皺眉,或是輕笑。
“看什么呢?一會開心,一會皺眉的。哪來那么多復雜的情緒?!碧K五湊上前去,蘇溪反應過來,連忙收了手機。
眼神有些躲閃,“沒有!隨便看看。”
“切,還神神秘秘的,不給看就算了,看你眉角含春,這是跟誰聊天呢?”
“要你管,走,姐帶你出去走走,省得你天天悶在家里,不知道該干什么,年紀輕輕悶得你整個人暮氣沉沉的,還有你以后喝茶能不能不要用你的雙手捂著那個陶杯,身子還有點佝僂,看起來是一個活生生的老古板。”
蘇五訕訕一笑,對蘇溪的話卻是免疫了很多,拗不過蘇溪,姐弟二人出了老宅,串門,看老人下棋,看別人打牌,亦是看得津津有味。
新年悄然過去,這些天的日子兩人倒是過得愜意,蘇五乍得系統(tǒng),一時間將自己沒錢的事情拋到了爪哇國,蘇溪見蘇五精神頭十足,大有改善,打心底里替他開心。
沒事的時候,就練練太極,當成一項樂趣來做,樂在其中,飯后閑暇就練字,毛邊紙消耗過半,那支胎豪筆越用越順手,筆力見長。
這天初四,蘇文家中卻迎來了幾位客人,蘇文沒有在家,蘇定發(fā)因為王佩佩的事情,大年初三就離家去了山西,家中只有李翠花一人在著。
婦人有些疑惑的打開門,眼前一個黢黑的青年,身邊是一個比自己略微矮小的婦人,卻比自己還胖,150的身材,估計體重也得150,盤著頭,一身喜慶的衣服,只是這衣服套在她身上有些不倫不類的。
婦人臉上帶著笑,“姐,是我,帶你侄子來看你來了?!?br/> 李翠花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那青年有些靦腆,大概是紅了臉,臉上更顯紫黑,微微躬身。
“姨媽好?!?br/> 李翠花點了點頭,看到了兩人手中那大包小包的禮品,臉上泛起笑容,“呀,二妹啊,快進來,你說你們都多久不來家里走動走動了?!?br/> 來人李翠花有些印象,叫李菊水,娘家那邊的人,如果真要算起來,按照男的來算,都是出了五服的親戚,平日里沒有什么聯(lián)系,還是姑娘的時候有過些交集,嫁在鄰村,但地理位置比較偏,交通不便,比自己的村子來說,那就是真正的藏在深山中了。
“你說你們,來了也就來了,還帶什么東西?!?br/> 李菊水笑嘻嘻,眼睛幾乎擠成了一條線,“哎,都是些小東西,看著不錯,就帶給姐你嘗嘗。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
一時間搞不清楚這母子二人目的的李翠花陪著笑臉,泡了杯茶,李菊水也不著急,有一句沒一句的嘮著家常,不過話里總是圍著自家兒子的事情再說,要么就是初中得過什么獎勵,高中得過助學金。
要么就是雖然沒考上大學,但在家里經(jīng)營著小賣部,村中也有不少姑娘對自家兒子暗暗喜歡之類的。
李翠花瞥了幾眼她那兒子,就這模樣,真要喜歡你家兒子才叫有鬼呢,再說了就這幾年,她們村里還能有幾個姑娘會留在家里?要么讀書讀出去了,要么就是在外面打工不回來,窮山惡水的,能有幾個?現(xiàn)實永遠是現(xiàn)實,無關根基,現(xiàn)實就是超過百分之八十的人,永遠以走出大山為目的,為榮。
想到這里,心中頓時一驚,“這母子兩個不是打的自家閨女的主意吧?”想到這里,李翠花看兩人的面色有些不善。
“他姨媽,我也是直來直往的那種人,志剛到現(xiàn)在都28了,還沒結婚,我們這做家長的也著急,但這娃倔,不喜歡的姑娘,死活不同意,專一得緊,按說我們家這條件,我兒子這條件,應該孩子都大了?!?br/> “可你說,我們家跟你家就是有緣,那天志剛從外面回來,見到一姑娘,就整天魂不守舍的,說是看上了那姑娘,我一打聽,你猜是誰?”
李菊水笑著說道,李翠花卻心中安定了不少,自己家閨女過年沒有回來,看來看上的不是自家閨女,這就行了,只是不是自家閨女,這李菊水來找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