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倒挺鄉(xiāng)土,符合她的年紀(jì)?!?br/> 一目十行地掃完整個頁面,黃懷玉嘲道。
看著畫面上還帶有些膠原蛋白的女子照片,他腦海中不禁回憶起兩人最后一個照面時毒婦的口型。
你逃不走的。
想到這,黃懷玉突覺不對,趕忙摸了摸上衣和外褲的口袋,發(fā)現(xiàn)除了內(nèi)襯的拉鏈口袋還裝著錢包和鑰匙,其他都空空如也。
這讓他心中咯噔一跳——我的手機(jī)和工牌都丟在哪了?
也不知道追命能不能順利把毒婦拿下,否則萬一被那個惡毒女人撿到,獲知了我的信息,豈不是糟糕?
思及此處,黃懷玉不禁坐立難安。
自莫名其妙的傳送回來后,他多次嘗試激活“能力”,卻毫無結(jié)果——除了左眼似乎比以往看得更加清楚了些,這枚“時空之眼”沒能給他帶來任何變化。
使徒、源質(zhì)、遺物、能級、超負(fù)荷、等階……
他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得到解答,卻無處可問。
生死事大,我不能賭這個概率,萬一她逃了出去然后再摸上門來,我可未必有第二次好運(yùn)了!
黃懷玉瞥了眼傷口,發(fā)現(xiàn)出血量已經(jīng)極小,心中打定主意便再不猶疑,直接拉出床底下的雙肩包開始收拾行李。
先去醫(yī)院縫針包扎,再坐今夜的大巴車到隔壁貴門市去;我還有三百四十塊錢,省著點用也能過上半個月。
七天之內(nèi),如果網(wǎng)上毒婦的通緝令下線,我便回來;如果她仍然在逃,那就只能先過上隱姓埋名的日子了。
憑借這身力氣,只要肩傷大好,我哪怕找個黑工地也能掙口飯吃。
看著桌面上新買的n手舊電腦,黃懷玉一邊強(qiáng)自樂觀,一邊心疼策劃良久的“翻譯賺錢大計”出師未捷先擱淺。
對于曾經(jīng)滄海的穿越者而言,原主留下的雜亂家當(dāng)本就不值得心疼;是故只是五六分鐘,他便整好行禮,關(guān)上了水電燃?xì)忾y門和狹小的窗戶,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
臨到最后,最難斷舍的反而是一直乖坐一旁的黃太極。
“黃小貓啊,你說你白長這么大個,以后可得更剽悍些,不能讓那些阿貓阿狗隨便欺負(fù)了去?!?br/> 黃懷玉把背包背上左肩,強(qiáng)笑道。
“我們主仆緣分已盡,今后你得自己再尋飯票……”
說到這,之前利刃當(dāng)身都只有金剛怒目的黃懷玉居然有些眼角泛酸。
“唉,其實我從頭到尾甚至都沒能給你供上點正經(jīng)貓糧,說是主人,也不過是自我抬舉?!?br/> 他嘆息一聲,彎腰探手把黃太極單臂托起,夾在腋下。
“五毛?”
不明所以的小貓并未意識到離別的到來,只是輕喚一聲,然后蹭了蹭主人的胸口。
“就這樣吧。”
黃懷玉走到門前,用帶傷的右臂小心打開房門,邁出了自己流浪生涯的第一步。
砰。
包著鐵皮的木門重重合上,引發(fā)了結(jié)構(gòu)松動引起的顫音;他轉(zhuǎn)過身正欲離去,便聽到一個女聲在后方喚道,好似晴空里的一道鳥鳴。
“懷玉哥,大暴雨的晚上也要出門嗎?”
黃懷玉聞言回頭,正與隔壁門前打算開鎖的少女對視。
小姑娘身量很高,差不多一米七出頭,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未施粉黛的純天然五官大氣端莊,點綴著幾粒雀斑的圓圓臉龐顯得稚氣未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