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達站在甲板上瘋狂的大笑著。
李恒則在木然的咀嚼著嘴里的口香糖,他的腦中依然回蕩著阿里達的這句話。
“這是一場騙局啊,李恒?!?br/> 李恒搖了搖腦袋,將自己的情緒甩離了出去。
阿里達無聊的靠在了欄桿上,嘴里叼著煙斗,紫黑色的迷霧不斷的從他嘴里噴涌出來。
他在等待著,等待著李恒回過神來,這是每一個得知這個事實的主世界的職業(yè)者常有的癥狀。
有些職業(yè)者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真是之后,當(dāng)場劣化,墮入了無邊的深淵,有些職業(yè)者則整理好情緒,重新認識這個世界。
他很好奇,李恒得知了這一事實的時候,他是不是也會當(dāng)場劣化呢?阿里達很好奇這個問題,他注視著遠方,漆黑無比的空間。還有那金戈交鳴的磨刀聲。
隨后,站在甲板上的李恒動了起來。
他先是從風(fēng)衣里拿出來口香糖的糖紙。
慢條斯理的將口香糖放進糖紙里疊了幾疊,團成了一個小球形狀的物體。
他抬起頭,瞄準了阿里達嘴里叼著的深黑色煙斗,輕輕的那么一彈。
小球形狀的物體就這么輕飄飄的被彈進了阿里達的煙斗里。
“想就這樣讓我當(dāng)場劣化?真不愧是來自深淵的老刁民?。 ?br/> 李恒摳了摳自己的鼻子,似乎在想是不是要把鼻屎也彈進阿里達的煙斗里。
他用余光瞟了一眼阿里達手上的深淵指虎,為了自己的小命考慮,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將鼻屎彈進了大船外面。
遠處的磨刀聲隨之一滯,那把長刀似乎沒有想到居然會有小赤佬敢往它的領(lǐng)地里彈鼻屎球玩。
金戈爭鳴聲再次從遠處傳來,深紅色的波浪開始在遠處翻涌了起來。
阿里達顧不得將煙斗里的口香糖球給摳出來,他被嚇的趕緊舉起來手中的徽記,高高的舉過自己的頭頂,示意自己真的沒惡意。
嘴上也不停的說道:“界獸大人,我們不小心把鼻屎球給彈到您老的地盤了,您就放了我們這一馬吧,我出來跑單不容易啊,我們下不為例好不好?。俊?br/> 金戈爭鳴的聲音瞬間停止住了,隨后過了良久,阿里達感覺自己的汗跟下雨一樣嘩啦啦的流下來,而李恒則依然用一雙死魚眼看著別處,似乎那個鼻屎球不是他彈的一樣。
終于,遠處的磨刀聲再次傳來,阿里達深深的松了一口氣,他一屁股跌坐在甲板上,扯開了晚禮服上面的扣子,露出來遍布著傷痕的胸膛。
“格老子的,真是差點被你害死?!卑⒗镞_心有余悸的說道,這是他第一次跑單的時候碰到敢把鼻屎球彈到界獸領(lǐng)地里的小赤佬,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小赤佬,如果以后不死的話,必成大器。
李恒再次從風(fēng)衣口袋里拿出來一根棒棒糖,撕開了外包裝的糖紙,將棒棒糖放進了自己的嘴里,隨后他似乎注意到阿里達似乎正在眼巴巴的看著他,好像是要想吃這根棒棒糖一樣。“看屁?家窮的沒吃過棒棒糖嗎?”
阿里達感覺自己的血壓再次上升,他開始懷疑他跟這個小子到底誰來自深淵,他摳了摳煙斗里的口香糖,“有考慮過去深淵發(fā)展嗎?你這樣的小赤佬,相信我,一定在深淵里有著大好前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