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夜捏著刑鳴的肩膀,把他帶進自己懷里,俯身在他耳邊低聲威嚇:“回家收拾你?!?br/>
這點親密一點不避忌旁人,虞少艾當然看見了,卻裝作沒有看見,沖自己老子揮了揮手,說:“二位慢聊,我回去了。”,虞仲夜也曉得兒子方才是故意,不點破,只說:“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個飯吧?!?br/>
“好?!庇萆侔饝盟?,想了想又說,“地方得由我來選。”
難得三個人同時在場,虞少艾一個人走前面,任斜陽在身后拖下三米長的影子。虞仲夜與刑鳴不急不慢走在后面,三人相距一段距離。虞少艾聽見身后的刑鳴對他身邊人說了聲,我剛才灌籃了。
虞仲夜回了什么他沒聽清,大抵是贊許。
兩個人就著籃球這個話題聊了一些技術問題,然后又就此引申出去,從nba談到美國大選乃至白左圣母,這些話題愈發(fā)跳躍,深沉又嚴肅,時不時還惹人爭論兩句,但倆人態(tài)度親昵自然,一個不著痕跡地嬌著,一個肆無忌憚地寵著,既像情人耳語呢喃,也像父子彼慈此孝。
虞少艾越聽越覺起一身雞皮疙瘩,越聽越覺納了悶,到底誰才是那老狐貍的親兒子?
琢磨著晚上可能喝點酒,刑鳴把車留在停車場,虞少艾雖考出了國內的駕照,但喜歡騎車多過開車,說是環(huán)保。
新來的司機老宋載著他們去吃飯的地方。聽老宋在車上說,虞叔一期不落《東方視界》,即使忙時看不了直播,也會抽空看一眼重播.
地方是虞少艾選的,也說不出個確切地址,老宋由著他“直走”“左拐”地指揮,刑鳴從頭到尾沒發(fā)表過一句意見。結果三十分鐘還算順暢的路程之后,三人停在了彼此都特別眼熟的紅色大棚前頭。
“爸,別看地方簡陋,味道沒得挑?!庇萆侔瑳]跟著老子來過麻子老板的大棚,倒是跟著刑鳴去過不少回,覺得味道好還是其次,老板人熱情,場面又熱繞,很值得再三光顧。
虞仲夜淡淡看了刑鳴一眼,又對兒子說:“以前來過?!?br/>
見貴客臨門,麻子老板親自擦桌子,擺位置,笑呵呵地跟虞仲夜打招呼:“虞叔久沒來了。”
虞仲夜自己不落座,先替刑鳴拉開椅子:“太忙?!?br/>
“刑主播倒是常來照顧我的生意,還有這位帥小哥,不知是……”一個良久頓挫,麻子老板不識虞少艾的身份,也沒聽寡言的刑主播介紹過,一直疑心兩人這似親近又非親近的關系,總算借著了打聽的機會。
虞仲夜笑道:“我兒子。
麻子老板先上酒,再上下酒菜,酒是衡水白干,菜是花生毛豆鹵水醉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