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鑫看著遞過來的透明的全身防護服,很配合的穿了起來。
出了病房,趙鑫左右看了一眼,這是個非常長的白色甬道,面對面的兩排觀察室和數(shù)不清的監(jiān)控攝像頭看的讓人心生燥意。
一眼掃過去,趙鑫的房間是這甬道里的最后一間。
這里的一切看起來都很簡單但又很科技重工。甬道里的白熾燈光和病房里的白熾燈光一樣,亮到刺眼。
每個房間的房間門應該是根據(jù)級別不同,使用的標簽和規(guī)格也不相同。
趙鑫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門,門上貼著’1號‘的標簽,使用的是黑色金屬門。
一路走過,除了趙鑫的黑色金屬門以外,其他的所有房間基本都是相同的鋼造門。
標簽分別貼著的是,一級、二級、三級等。
這些房間有些有觀察玻璃,有些就是全封閉只留了個小小的觀察口。
趙鑫看到每個有觀察大玻璃窗的房間里都有一個看起來比較正常的人,或躺或站或活動。
三人在這看不清整體概貌,又特別像迷宮一樣的一級生化科研基地里,左轉右拐的走了大半個小時,終于在一扇很大很高的電子機械防彈鋼造自動門前停了下來。
身穿防護服兩人中的一人,對著門邊的一個密碼處刷了一下卡,又按了幾個數(shù)字后,機械電子門緩緩的打開。
一開門,趙鑫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門后面沒有他猜想的電影科技大片里,那種滿屋子讓人驚心動魄的實驗品。
門后面竟然是久違了的鳥語花香,各種珍稀花草被修剪整齊的種植在各自該有的位置上,爭先恐后的綻放著美麗。
各種長相怪異的鳥類看到陌生人的侵入立馬四散開來,在玻璃制的穹頂中撲騰著翅膀。
趙鑫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美景驚的是滿心歡喜,但是他越發(fā)的疑惑,其中一人看到他滿臉詫異,耐心的解釋道,”別急,一會就到了?!?br/> 穿過這美麗的花鳥園,幾人轉而又進入了一個滿是科技感實足的工具零件機械設備的大通間。
趙鑫像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似的,滿眼好奇、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些滿滿先進技術感的機械設備。
正在趙鑫走神時,一個身高半米不到的狗型機器從他眼前一溜煙的跑了過去。
這下可勾起趙鑫渾身上下的好奇細胞了,正在他準備去追著研究下那個狗型機器時。
身邊的人發(fā)話了,“強博士在等著呢,別耽誤時間?!?br/> 聽到來人發(fā)話,趙鑫收起了那呼之欲出的好奇心,快速跟上了兩人的步伐。
穿過滿是機器的大通間后,一切開始變得正常起來,這里充滿了人的氣息。
這里應該就是自己想念已久的外面世界了,趙鑫的心跳加快,他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會被帶到什么地方去。
他加快步伐,其他兩人被趙鑫的步伐莫名的帶快了腳步。
幾分鐘后,三人終于在一個看起來非常先進的黑金制作的電子鋼門邊停了下來。
沒等三人站穩(wěn),門便自動打開了。
這是個半弧形的辦公室,辦公室大概有500平米,整個公司的弧面是非常大的落地窗,這也使得整個房間看起來很明亮。
這里有約200個工位,所有人都在集中精力的工作著,三人走進來時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趙鑫看著這熟悉的工作場景,發(fā)覺自己很久沒有坐在工位上,因為被退回來的稿件頭疼不已了。
那種水深火熱折磨人的過往,太讓人懷戀了。
不過其他兩人并不會給他過多的時間懷戀過去,三人快速通過工位區(qū)到達最后的那道門邊。
正在三人準備敲門時,一個看起來非常很精神帥氣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帶著金絲邊無框眼鏡,五官端正,身高180左右,中等偏瘦,上身著藏青色防風短款夾克外套,下身著一條同色系的休閑褲,腳上穿著一雙黑色休閑皮鞋,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儒雅又干練的氣息。
眼鏡后那雙單眼皮的眼睛,更是讓人過目不忘。這是一雙充滿智慧閃著精光的眼睛,看著他的眼睛,你有一種被看穿心底的感覺。
他微笑著像趙鑫伸開了臂膀,趙鑫身邊的兩人上前一步準備阻攔男人的擁抱時,被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兩人立馬后退半步不再多說什么。
男人雙手緊緊的拍了一下趙鑫的肩膀,然后快速轉身,很是高興的對著趙鑫邀請道,
“趙鑫,來,進來說話。”
這房間很大,得有100多平,整個房間并不會因為只有他一人顯得空蕩。
房間正中央一張非常大的辦公桌,桌上除了兩臺臺式機的顯示器外,放滿了各式圖紙,墻壁上也貼著各式各樣的機械圖紙,辦公桌對面的投影儀畫布上,顯示的正是兩只機械手臂的圖樣。
趙鑫看著這熟悉的圖樣,有點明白了。這個人應該就是自己雙手的設計者,或者這個手臂設計的參與和決策者。
男人邀請趙鑫先到房間角落里的會客沙發(fā)上先坐一下,他忙完手上的事馬上就好。
趙鑫看著那被扔在角落里的會客沙發(fā),上面已經(jīng)滿是灰塵,一眼就看的出這個男人應該很少接待別人。
雖然男人看起來地位很高,但趙鑫并沒怯場,他大大方方的對著沙發(fā)上的灰塵拍了拍,又撣了撣,然后安之若無的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趙鑫喝了兩杯咖啡后,男人終于安排好一切走到了與趙鑫相鄰的會客沙發(fā)邊,并沒有在意沙發(fā)上的灰塵,隨意的坐了下來。
男人的忙不是推脫,是真忙,趙鑫坐在這里喝咖啡的時間里,外面來了十幾波人來請示他工作。
即使這樣也并不見他煩躁或者歇斯底里,想來是習慣了這種高強度的工作。
他滿臉笑意、開門見山、聲音爽朗的對著趙鑫說,
”不好意思,我的工作性質(zhì)就是這樣,讓你久等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張單名一個強字,就在你來的路上我抽空看了下昨天晚上你房間的視頻,想來你的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說的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