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張,但不是張家之人?”
賈珍從面露疑惑之色,旋即,一個不妙的念頭從她心中升起。
但那一念頭,剛一升起就被她掐滅。
不可能。
他已經(jīng)死在牢獄之中,又怎么可能重回世間?
而且當(dāng)年的刑期可遠(yuǎn)遠(yuǎn)不止十年,就算他真的沒死,也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出獄。
張東這話一出,不僅僅是賈珍從陷入疑惑,在場的數(shù)百名賓客一個個也都帶著疑惑和懼怕的目光,射向那神秘的墨綠色上了。
所有賓客,心中所想,幾乎一樣。
這神秘男人究竟是誰?
居然絲毫不懼怕張家的威勢?
而且看上去,他似乎和張家還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故事?
與此同時,一位頗有威勢的老者從后臺走出,他身后有跟著的幾人深埋著頭,看上去極為恭敬。
“珍從,這是怎么回事?”
老者話中的呵斥讓賈珍從面色一變,隨后便是下臺,低聲在那老者耳旁附聲。
而張東看見那老者,眉頭微微一挑。
張?zhí)煊睢?br/> 在張家中地位極高,當(dāng)年的事情他也是主謀之一。
聽完賈珍從所敘述的來龍去脈,張?zhí)煊钛壑辛髀冻鲆唤z笑意,饒有意味的看著張東負(fù)手而立的那副模樣。
“懂我張家族規(guī),卻又說不是我張家之人,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真想知道?”
張東雙手負(fù)背,眼中不僅沒有絲毫慌亂,反而有些氣定神閑。
“你肯定是我張家之人,我們張家這二十年來,沒有逐出過你這么年輕的門生子弟,所以我才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
聽見張?zhí)煊铑^頭是道的分析,張東大笑了兩聲,清朗的聲音在整個宴會廳里急速的傳播。
隨后,他眼中便猶如一潭死水,仿佛情緒到他眼中就消失了一般。
“我名張東,當(dāng)年張家儲君計劃,從一生下來就是為君王張北玄擋災(zāi)的那個工具,就是我!”
“而十年前,張北玄犯下獸行,就是我替他去擋災(zāi),就是我替他擋了那本該他來承受的牢獄之災(zāi)!”
兩句話如同炸雷,整個宴會廳瞬間就炸開了鍋!
而張?zhí)煊顒t是面色陰沉,冷眼瞪著一旁同樣一臉驚愕之色的賈珍從。
眼中仿佛在說。
這是怎么回事?!
站在舞臺兩邊,聽見張東說出自己身份的張家族人們,一個個都面露驚愕,其中的許多人,是知道張東的存在的。
只不過有一天,這個小少爺卻突然消失了。
說是去外國深造了,十年的時間,也足以淡忘一個人。
可他們沒有想到,張東并沒有像族長所說的那樣,而是在監(jiān)獄中待完了這十年!
小少爺離開的那一年,剛好舉辦了成人禮。
十年的時間足夠把一個青澀的男孩轉(zhuǎn)變成一個熟練老道的青年。
但……
眼前的張東,可卻沒有一點(diǎn)和當(dāng)年相像的模樣,眼中的堅毅,還有那身上的墨綠色制服,似乎都彰顯出他現(xiàn)在的不凡。
情勢的猛然變化,讓賈珍從有些措手不及。
但這一天,她早就有所設(shè)想。
“張東,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坐牢出來了!可你出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先回家,居然是擾亂你哥哥的繼承宴會!”
“更是將那些事情全部推到你哥哥的身上,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你當(dāng)年犯下如此獸行,如果不是我們張家拼了命的為你取得了受害者的原諒,你以為你十年就能出來嗎?”
短短的兩句話,卻是直接反客為主。
“話這東西,永遠(yuǎn)不能當(dāng)成證據(jù)?!?br/> 張東微微搖了搖頭。
“事實(shí)自有分曉,我今天來此只是讓你知道,我張東并沒有死,另外,我還讓人為各位帶來了一件禮物?!?br/> 張東這話剛落,在他身旁的龍夢就是輕拍了兩聲巴掌。
數(shù)十個制服大漢抬上了一口大鐘,隨著鐘沉落地,張東看著面色陰沉的像要滴出水來的三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