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謝寡婦欺凌王秀姝時,謝祖榮縮在一旁目光閃爍冷眼旁觀,眼下倒是想進屋去把休書寫了,只又怕自個兒進了屋這王氏又胡言亂語,眼下瞧著王氏好似是被謝寡婦打得快斷了氣兒,估摸著是說不出話來了方稍安了心。
謝寡婦是下了狠手的,王秀姝確實是被撞得腦子發(fā)懵,黏黏膩膩的血參著融化的雪水順著眼角流到嘴角,滿嘴的腥味兒。
王秀姝掙扎著爬起來,抬頭看著怒容滿面眼底猙獰恨不得自己去死的謝寡婦,竟是彎了嘴角。
繞是謝寡婦這般強硬的姿態(tài),瞧見王秀姝那血流滿面還帶著笑的臉也是沒有底氣的閃了閃臉,更莫說謝玉香已然是驚悚的避到謝寡婦身后去了。
莫說謝寡婦與謝玉香二人,方才圍在一旁勸著謝寡婦的人眼下也是被王秀姝這悚人的面目驚得紛紛后退了幾步。
“休書,呵呵……”王秀姝慘笑,“休書我是一定要拿的,我王秀姝寧愿做孤魂野鬼也不要做你們謝家的鬼!”
這旁邊瞧著的人見王秀姝這般硬氣倒不似是做了假的,想起方才王秀姝說道的,不免又多想了幾分,一時間大家面面相覷,莫不都是疑惑好奇的神情。
王秀姝緩了一陣方緩過氣兒來,沉著氣兒聽著周圍幾個往日里就與謝寡婦不對付的婦人竊竊私語,又瞅著謝寡婦怒氣橫生的老臉微顫,卻不能上去與人爭辯否則便是自個兒心虛認下謝祖榮無能之事。
扶著墻,王秀姝掙扎著站了起來,戰(zhàn)戰(zhàn)巍巍地挺直了腰板,目光平靜坦蕩。
“鄉(xiāng)親們,我王秀姝嫁到謝家已有五年多了,往日里與鄉(xiāng)親們相處,我是個怎樣的人鄉(xiāng)親們該也是明白的。
我王秀姝自認為嫁到謝家五年余,除了沒能生個孩子,在別的方面不說做得極好卻也是叫人挑不出錯處的,只是我沒想到今兒竟是會被謝家以這般由頭趕出家門。”
王秀姝說著有些提不上氣頓了頓后方繼續(xù)道:“我王秀姝今兒當著何為鄉(xiāng)親的面兒發(fā)誓,今兒并非是我偷人,而是被謝祖榮陷害了!”
“王氏,你這又是何必,好端端的何故要鬧得這般難看,哪個男人會陷害了自個兒婆娘。”
是啊,有哪個男人會給自己尋個綠帽子戴上呢!
這些人都是不信的,王秀姝卻是神情不變,甚至比方才更加冷靜。
“謝祖榮為何要陷害于我?是我今兒進屋時撞破了他的好事,當時這謝家未來的狀元郎正跟我今日的奸夫衣衫不整的摟在一處滾作一團,正做那齷蹉之事兒,可笑我王秀姝嫁人五年還是清白之身,竟是聽信了謝祖榮那騙了人的鬼話,后頭卻又被設計成他那奸夫通奸!”
“王氏!”謝寡婦如何能讓王秀姝污蔑謝祖榮,當下怒氣橫生地便要再朝王秀姝動手。
王秀姝此話說道時不管要再次上來揪打自己的謝寡婦,卻是看向謝家?guī)孜蛔謇?,對著幾位族老說道的。
“若非是你們心虛又何故不讓我說出來!這是要仗著我沒人依仗,你們謝氏一族要欺凌與我一個弱女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