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寶圣僧”這個老賊!”卜天策的聲音再次于秦風(fēng)的神識中響起:“這偷雞摸狗的老禿驢,消失近六十年,沒想到被關(guān)進了這通天塔,難怪我如何也推算不到他的行蹤……”
秦風(fēng)聽出了卜天策言語中鬼祟的味道,隱隱帶著一絲奸詐,又夾雜著一點莫名的興奮,當即好奇道:
“卜先生認識這和尚?”
“少主你有所不知,這禿驢在修行界可謂名聲大噪,寶圣原本法號“無心”,和你師傅凈愚散人一樣,皆師出無為道派,算輩分你還的喊他一聲師叔,這禿驢由于天賦異稟又為人和善,特別是在神魂修煉一道上,可謂萬年不出的奇才,深的無為道派的鴻云道尊喜歡,可惜這家伙對盜竊一事極為癡迷,入門十七年,居然盜走了宗門七件極品道器和一件神器,丹藥、符咒、陣盤、古籍更是不計其數(shù),東窗事發(fā)后還不知悔改,鴻云道尊無奈只能收了他一身寶貝,將其逐出師門。
沒想到這老賊離開無為道派后更是變本加厲,憑借自己一生本事,敲悶棍、打黑磚、刨祖墳,四處偷盜打劫,還給自己改了法號“多寶”,故而世人也稱他多寶和尚,也算的上一代奇才?!?br/> 卜天策話剛說完,這大殿之中又躥出一身法矯捷的中年婦人,這婦人面帶黑氣,看不清真容,同樣也發(fā)現(xiàn)了撲倒在地的紫衣少年,上前幾番搜尋后,也是正準備離去之時,寶圣僧再次閃亮登場,一句“女施主,請留步”,如法炮制的便弄暈這中年婦女。
顯然中年婦女身上的寶貝讓寶圣僧不太滿意,搜尋一番想必是收獲不大,唯獨腰間藏的一血紅色瓷瓶,被寶圣僧打開后聞了聞,收入了自己囊中。
旋即,一臉不滿的寶圣僧恨恨的在這中年婦女飽滿的胸部狠狠捏了幾把,這才抗起此女將她拋在大殿外的噴泉之中,這落水的噗嗤聲,明顯比先前大了許多。
卜天策等寶圣僧離去后,又才小聲與秦風(fēng)溝通道:
“聽聞當年這禿驢偷了天妖宗一件至寶,至于是什么我并不知曉,但卻惹得天妖宗兩大巨頭開出巨額懸賞通緝,這懸賞之物說實話的確讓我動心,故而特意算了一卦,這一卦卻讓我算到寶圣和尚所盜取的那件寶貝,居然能屏蔽我泄露天機的孽障,也因此對他的行蹤極為上心,可不知為何,自從那次算了他一卦之后,這家伙便消失了,沒想到他被關(guān)進了通天塔?!?br/> 秦風(fēng)搖了搖頭,大膽猜測到:“怕是這通天塔有什么驚世寶貝,引得他主動前往吧,卜先生,你說這胖和尚,是不是渾身上下皆是寶貝?!?br/> “那是當然,少主,多寶和尚可是一座移動的人形寶庫,這寶貝怕是不比你那小女友差多少?”
卜天策如此一說,秦風(fēng)心中對寶圣僧就有了大概的判定,心中陡然多了一些想法,當即露出一幅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卜先生對天啟帝國的趙啟靈,可有了解?”
“趙啟靈?天啟帝國十三皇子?少主為何會提及他?這小家伙可不能小覷,此子不但身份顯赫,更是身懷罕見的天輪之脈,其未來擁有仙尊之姿?!?br/> “卜先生可見過他樣貌。”
“未曾見過,少主想要見知他相貌?這也并非難事,容我補上一卦便知。”卜天策說完,便拿出懷中“凡衍冊”,將趙啟靈的名字寫于其上,片刻功夫,一位神情冷峻、相貌俊朗的少年便出現(xiàn)在凡衍冊。
這畫像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了秦風(fēng)的神識之中,這一眼,秦風(fēng)便知此少年正是趙啟靈,沈沐禪描述的那口厚實的小嘴,的確讓人見之難忘,印象深刻。
“卜先生,可有易容之法術(shù)?”秦風(fēng)如此一說,卜天策瞬間便明白了秦風(fēng)的深意,當即會意一笑,秦風(fēng)手中便多了一面樸實無華的古銅鏡,這古銅鏡周圍被九條酷似麥橞形狀的灰色的藤條包圍,銅鏡的手柄卻是一只狐貍造型。
“多寶禿驢神魂修為早已登峰造極,這辨識真?zhèn)蔚谋臼?,自然非同凡響,普通易容之術(shù)怕是瞞不過他,但這“九鏡狐魅”卻能將人的相貌連同神魂一起偽裝,或許能騙過那老家伙?!?br/> “哦,沒想到卜先生還有這等寶貝?!鼻仫L(fēng)心中思量:擁有此物,便表示自己擁有了多重身份,不由心中竊喜,卜先生何許人也,自然明白秦風(fēng)心中所想,當即惋惜到:
“這“九鏡狐魅”原本是一上品道器,可惜老夫得到它之時,卻是嚴重受損,以至于此物每次使用只能維持一盞茶時,平日里不但需要神魂滋養(yǎng),而且每隔半年,才能使用一次?!?br/> 聽到此,秦風(fēng)也不由惋惜的嘆了一口氣,而就在這時,大殿之中再次出現(xiàn)一位中年男子。
此男子一出,瞬間席卷了秦風(fēng)全部心神,秦風(fēng)目光略顯呆滯的看著眼前這身穿黃龍錦袍的中年男子,腦袋里頓時亂成一鍋粥,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瞬間將其淹沒,憑他兩世為人的見識與膽識,在這一刻,依然根本無法理解這種詭異靈怪的事情會這般發(fā)生在眼前,深陷跼蹐不安恐懼的秦風(fēng),其自我思維也在這一刻,緩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