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氏狠狠地盯著葉嫻:真以為酒肆里的人,都如你一樣,這么多年了,還能對葉喜喜忠心耿耿?要我與你交接?呵,只怕你的如意算盤怕是要打空了……帳本,早就沒了,你們便是報(bào)官也沒有用!
卻聽葉嫻冷笑一聲:“嫂子莫要亂揚(yáng)威風(fēng),徒惹人笑話!”
“牙尖嘴利!不知死活!主人家也是你能編排的?”翁氏氣得額前青筋扭曲。
葉嫻輕蔑地撇了眼翁氏:“喲喲喲,主人家都自稱上了。真是沒皮沒臉,沒羞沒臊。我牙尖嘴利可比不得你喪良心,鳩占鵲巢!春花還站在這里,樹哥和許叔他們都在,就敢自稱主人家。”
“我的主人家是葉喜喜。她死后,則是葉春花。她們姓葉,不姓翁?!比~嫻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牛皮?。∪~春花打心眼里敬佩葉嫻這種,能懟得人方寸大亂的吵架高手。
要不是疼愛自己的舅舅在這,要顧著他的臉面,葉春花都要給葉嫻豎個大拇指了。
翁氏的臉色精彩得緊。
葉樹卻冷冰冰地丟了句話:“自取其辱?!苯又蛶е~春花和葉嫻出了門。
翁氏的雙手握得死緊。
她是個心性堅(jiān)毅的人,否則也不會經(jīng)營多年,忍旁人不能忍之事,把葉春花慣成了個只聽她話的傻子。
因此旁人辱她,她全也沒放在心上。
唯一讓她感到絕望的,是葉樹的冰冷無情!
“十七年了!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努力了十七年,為你生兒育女,為你端茶奉水,為你打理酒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如今兒子才出生,你就待我如此!”
“天下男子皆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