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忠良本就后悔自己鬼迷心竅地做了那些事,眼見葉春花像頭發(fā)瘋的,圓滾滾的母豹子,不由得越發(fā)訕訕。
“打就不必要了。弄出那些聲響,憑白惹人笑話?!?br/>
葉春花幾杯黃湯入肚,胸前還熱乎乎的,仿佛吳忠良的那只手還按在那里,哪里還管什么聲響不聲響。
“床都塌過了。我怕甚!”
話雖如此,葉春花到底還是顧著些臉面,身形一長,只抱住了吳忠良的一只胳膊。
吳忠良甩了幾下,沒甩脫:“放手?!?br/>
“不放!”
“那你想怎么樣?親回來?摸回來?”
“流氓!你叫我放,我就放嗎?”那么聽話,才不是我葉春花的作風(fēng)。
葉春花張開嘴,抱著手臂就啃。
“哎喲,媳婦,你住口??!”吳忠良痛得齜牙咧嘴的。
“你屬狗的??!我錯了媳婦?!?br/>
吳忠良才喊出口,那廂就聽到門外響起老九含糊不清的聲音:“六哥,你哪錯了?”
葉春花眨巴著眼:好樣的,老九!這半月沒白帶著你玩!
吳忠良?xì)獾貌恍校骸跋眿D,還不住口?”
葉春花不理:讓你占我便宜!
老九在外門,也不依不饒地問道:“到底哪錯了?”
對啊,到底哪錯了?葉春花挑眉。
吳忠良臉黑著:“哪都錯了?!?br/>
老九甚是滿意:“知道錯了就好……嗝……六哥,我好似喝醉了,就先回去休息了。你房事要節(jié)制啊。別嫂子瘦了,你也瘦了。”
葉春花勃然大怒,放開了口,氣道:“不想活了嗎?”
門外響起老九倉皇而逃的腳步聲,奇快。
吳忠良抱著手,恨恨不已:“屬狗的,必定是屬狗的!”
葉春花才不理會,迷迷蹬蹬地踉蹌到床邊,趴在疊好的被子上。
“媳婦,你……”
“呼呼……”
“竟然沾床就睡?!眳侵伊紘@口氣,抱著手臂走到床邊,把葉春花的身子扳正,再蓋上被子。
凝視著葉春花瘦了一圈,但因為基數(shù)太大,仍然若銀盤的大臉,吳忠良滿是星辰的深邃眼眸里,像是有水波閃過,極盡溫柔。
他把手舉起,想到方才入手的觸感,眼里的迤邐綣繾轉(zhuǎn)眼即逝。
該去替大哥,向族人求情了。
“我也會有以德報怨地替張招弟求情的一天……這人啊,真是活得心累?!眳侵伊几锌f端。
求情的事,很快落下帷幕——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族人們都覺得,既然吳忠良都不計較,這事就這么揭過算了。
何況,吳家老二家三兩天就能獵著野味,張招弟又是個好廚子,蹭蹭飯,開開葷什么的,也著實(shí)是件開心的事。
轉(zhuǎn)眼,又是半個月過去。
“相公,今日我要去酒肆,你帶著阿璃去撒些白菜種子。”
葉春花在院子里晾衣,身形儼然有了線條。
吳忠良正端著碗喂阿璃喝粥,聽到這話便應(yīng)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