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令人不適的地方,宋靜語松開林薇的手,奔到欄桿前緊緊抓住它,大口大口喘氣。
有很多事她可以不在乎。
比如,肖娉婷曾對她做了什么。
比如,宋瀾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唱歌不行,那是她失憶后唯一的本能。
她從未放棄過尋找以前的記憶,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天賦,她想借著它找到她真正的親人。
林薇站在一旁,滿臉焦急地看她,但又不知說什么好。認(rèn)識一年,她還沒有見過宋靜語這樣失態(tài)的時候。宋靜語臨走前那句聲嘶力竭的“你有病吧”,也著實嚇了她一跳。
下午三點的陽光滾燙,兩人的臉因熱而漸漸轉(zhuǎn)紅。林薇的眼睛被金屬欄桿的光刺了一下,忽而意識到金屬欄桿在這樣的暴曬下溫度驚人,這才回神,急急忙忙去拉宋靜語。
“傻子!你不燙?。 彼奶鄣財n起宋靜語的雙手往唇邊湊,微微吹氣。
宋靜語還在失神,沒有應(yīng)聲。
看到掌心的紅暈在慢慢消失,林薇又拉她躲去清涼的角落。忍不住埋怨:“你那野哥哥的女朋友原來就是那朵小白花,果然這樣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活脫脫一綠茶!”
宋靜語眼眶微紅。
綠茶嗎?綠茶還算好的了,至多惡心人。而肖娉婷在她十八歲生日上做的事,已經(jīng)構(gòu)成犯罪。
但她無法說,也無處說。
所謂的證人就她一個,另外那個男人和肖娉婷是一伙的,不可能站在她這一邊。至于宋瀾,要是她真的報警,被牽連的反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