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擔(dān)心我,還是擔(dān)心你自己?”
錦瑟說話不緊不慢,不溫不火,卻讓蘇陽感覺自己被烤在炭火上面一樣,說實話,若不是蘇陽打不過他們父女,這么低聲下氣說話的是他們。
是你爹犯錯誤,又不是老子犯錯誤。
“自然是擔(dān)心你了?!?br/> 蘇陽笑的很溫和,說道:“早兩日我便聽說,這蘭家莊里面鬧女鬼,當(dāng)時我就想捉妖驅(qū)鬼,一直不得空,聽說你去了蘭家莊后,我可非常擔(dān)心你,這兩日沒有音訊,讓我的心實在忐忑難安?!?br/> “哼,還不都是你引來的!”
錦瑟面色忽變,含恨說道。
我把鬼子引過去的?
蘇陽皺眉不解,我引什么了?遇到妖魔鬼怪,能收拾的都收拾了,收拾不了的,蘇陽就躲著了,若不是生死簿上面有名字,蘇陽早就溜了。
“算了,不說她。”
錦瑟鳳眼輕佻,斜視蘇陽,問道:“怎么這兩天的功夫,你就成了我的夫君?”
“這事情說來話長……”
蘇陽想到這五龍蟄法,九霄神化內(nèi)景策文,朱草,以及九露百花胭脂,這一層層的,把轉(zhuǎn)輪王給繞進(jìn)去了。
“那你長話短說?!?br/> 錦瑟冷言說道。
“就是你爹弄錯了。”
蘇陽說道:“他誤以為我們有什么,我辯解,他就以為我不負(fù)責(zé),要將我打入剝皮地獄,無可奈何,我才認(rèn)了這門親事……近來也想要給他解釋,但是這轉(zhuǎn)輪王即身在要職,又是你的親爹,若要和他說話,只有曲為彌縫,借他事諷之,不能暴而揚之,如此春風(fēng)解凍,和氣消冰才是上策,否則……”
否則你爹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吃虧的還是老子。
“說的倒是在理?!?br/> 錦瑟看著蘇陽,說道:“果然是你善拿主意,你準(zhǔn)備如何行事?”
問題怎么又回來了?
蘇陽可知道,這件事沒那么好說,轉(zhuǎn)輪王給閻羅王寫信都說了此事,再被多傳揚幾波,那便勢成騎虎,就算是轉(zhuǎn)輪王知道了原因,也會礙于面子裝作不知,輕易不會撤銷此事。
若再強逼,那絕對是要蘇陽吃個大虧,全了他的面子,才能將這事給擺平。
“要不……將我們的故事改成別人的故事,然后講給你父親去聽?”
蘇陽說道。
女駙馬里面,馮素珍和公主便是如此,巧妙的講故事,如此借事諷之,暗暗點名,拿準(zhǔn)皇上的意思,然后再將問題揭開,最終有個圓滿收場。
“好??!”
錦瑟滿口同意,看著蘇陽笑道:“你倒是給我說說,這故事里面的男主公,是如何偷了故事里面女主公的九霄神化內(nèi)景策文?!?br/> ……又是一個坑。
“我懂云書很奇怪嗎?”
蘇陽訝然問道。
錦瑟看著蘇陽,面孔微紅,指尖在虛空滑動,在這指尖上面頓時繚繞一團(tuán)云氣,微微一幻,隨即便消匿不見,問道:“這是什么字?”
“恰好這個字我不認(rèn)識?!?br/> 蘇陽在后悔著沒有在書閣里面學(xué)學(xué)云書,才陷入如此窘境。
“不認(rèn)識云書,你倒是學(xué)會了九霄神化內(nèi)景策文,好神奇啊。”
錦瑟說道:“自從和公子打交道后,我的丫頭,我的秘法,甚至我的家,公子你都一一沾染了,現(xiàn)在更是要往我身上爬……公子,其實此事也好解決……”
錦瑟豎起手刀,說道:“我只要這么一斬,即全了我父親的名聲,也保了我自己的清白……”
來了來了,這一刀終究是來了。
這是蘇陽預(yù)料的最壞打算,只要自己消失了,那么一切就都恢復(fù)正常了,不過蘇陽也相信錦瑟節(jié)操,輕易不會做出殺人之事,應(yīng)該只是威脅自己做個低頭態(tài)度,但自己的性命不能放在別人的情操上面,并且這個低頭態(tài)度蘇陽做不出。
本來此事便錯不在他,說幾句軟話是自己拳頭小,這在女子面前低頭背鍋的事,做出任人揉捏的模樣,蘇陽是真做不出來。
“錦瑟,我好話說盡了。”
蘇陽說道:“你若是對我下手,自然有人替我上訴,將此事說給齊天大圣,二郎真君,關(guān)圣帝君,桓候,東岳帝君……就算是我在此魂飛魄散,也一定能夠?qū)⒛銈儙氯ヅ阍幔 ?br/> 這是一個魚死網(wǎng)破的做法,對錦瑟說出,表露的是自己不愿低頭。
“混賬……”
錦瑟臉上漲紅,手刀對著蘇陽便劈了下來,這一刀雖是錦瑟含恨而發(fā),卻并不含什么真力,錘在蘇陽的胸膛上面
“砰!”
這一聲過后,蘇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倒是錦瑟忽然面如金紙,口中吐了一口鮮血,身體一軟,徑直就往蘇陽的身上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