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是耐心地等著,等著能夠早一點去醫(yī)院。我們出發(fā)的時間大約是九點左右,到達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兩十一點了,遵義市第一醫(yī)院,距離我們最近的大醫(yī)院。
“李洪,我們兩個就在這下車,你停下吧!”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楊哥拍拍司機肩膀說:“你回去吧,這里交給我好了!”
楊哥說完就下了車,我也跟著下車了,那司機說:“好,楊哥,你們?nèi)グ?,帶夠錢了沒有?”
“這個你放心好了,我的銀行卡上有六位數(shù),夠用!”楊哥說完就扶著虛弱的我走了。
我們進入了醫(yī)院,這會兒人還不少,楊哥把我扶到了公共座椅上,說:“你在這等著,我拿著你的身份證去排隊掛號,然后一起去看醫(yī)生!”
這時候的我,已經(jīng)哆嗦地牙齒都在咯咯地響,我拿出了身份證給了他,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吐了一口氣。突然,有一位年輕漂亮的女護士走了過來,她看到我在發(fā)抖,站在我身邊看著我。
“你很冷嗎?”這位護士問我說:“現(xiàn)在是秋季,是有點冷但是你這也太冷了吧!”
我沒有回答她,因為我已經(jīng)張不開口了,那位護士強行摸了一下我的額頭,嚇得她退后了好幾步!
“我的天呀!你怎么會這么燙?你的家人呢?”那位護士對周圍說:“誰是這位先生的家人,快點來啊,你的病人很危險!醫(yī)生,快來??!”
這護士剛喊完就來到了我身邊扶著我,楊哥就發(fā)現(xiàn)了,他跑了過來,他還沒跑到,我就迷迷糊糊地再一次昏倒了,這次我倒在了這位護士的身邊!
這一次我很丟臉,因為我竟然在這么多人面前就這么倒下了,關(guān)鍵的是靠著這么一位年輕漂亮的小護士身邊!我好像忽略了什么,楊哥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鄉(xiāng)村教師,銀行賬戶怎么會有六位數(shù)?背后一定有人,等一下,會不會是我的父親?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左右了,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我臉頰旁邊的橡皮管,橡皮管連接著氧氣機,看樣子我剛從搶救室出來??!估計是我在昏迷期間打吊針用了一些特效藥,我感覺我身體舒服了點,還有就是特別想上廁所。
我拔掉我鼻子上的氧氣管坐起來了,我發(fā)現(xiàn)白天那位小護士趴在我的腿邊睡著了,什么也沒有蓋的她背上多了一件外套,沒錯,是我做的。我小心翼翼地下床,我看到楊哥他躺在我病床旁邊的公共座椅上睡著了,他倒是不傻,自己蓋的厚厚的。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這是單間!
我靜悄悄地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我看到桌子上有一塊畫板和一根鉛筆,畫板上畫著的是我睡著的樣子,我抿嘴一笑就拿到了床上插上了氧氣管。
我仔細看了看,和我還挺像的,應(yīng)該是這小護士畫的。我決定了,我也送一份回禮,我也畫她!
素描是每一位建筑工程設(shè)計師的基本功,不用尺子就畫出各種各樣建筑物的圖案樣本對我來說容易得很,給這位小護士畫素描對我來說完全沒有問題!
我盡可能地降低會發(fā)出來的聲音,因為我實在不忍心把這個眉清目秀的小護士給打擾了。她那眉清目秀的五官,肯定迷倒了不少的病人,至少現(xiàn)在的我差點被她迷倒了。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同樣的都是我生病住院了,不一樣的是陪在我身邊的美人換了,看樣子我在逐漸忘記她呀!
長時間躺在床上,我的屁股和大腿已經(jīng)麻木了,我用腳踢開被子,結(jié)果就是碰到了她。只見她瞇著眼睛笑著說:“你醒了,身體好點沒!”她瞇著眼睛眼睛的樣子在漂亮的基礎(chǔ)上添加了一些可愛,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想著關(guān)心我,她可真是夠盡職盡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