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延忽然抓住她不斷動彈的小手,在她耳邊森冷地問:“你想不想報復(fù)他們,讓他們也嘗嘗你所承受的痛苦?”
沐染呼吸一窒,驚恐的瞪大眼眸:“你什么意思?”
歐延對著她笑,那笑充滿魅惑,讓人一不小心就會陷進他那灣寒冷似冰的幽潭:“我可以幫你,并且,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幫你的人?!?br/> “為,為什么?”
“傻女人,你竟然問為什么?!彼砷_她的手,兀自整理好她系了一半的領(lǐng)帶,風(fēng)輕云淡的說:“因為我是整個蘇城的主宰,只要是我想毀滅的東西,還沒有人能保得住?!?br/> “你一定,是有目的的吧?!便迦静艣]有傻到去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免費的午餐,他既然愿意幫她,那么他就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還不算太笨。”歐延嗤笑,健壯的手臂悄然無聲地挽住沐染的腰,他盯著她驚慌失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放出條件:“做我的女人,如何?”
“不……”
昨晚只是一場錯誤的旖旎,她的良知不會允許自己第二次陷入沼澤中,更何況,眼前的男人是她萬萬得罪不起的,只怕他動一動小手指,自己就會死于非命。
至于叔叔嬸嬸,他們雖然對她不好,可也沒有要置她與死地,畢竟是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沐染說到底也舍不得傷害他們。
所以,她拒絕了他,十分果斷。
歐延也不為難,他望了眼腕上手表,時間不早了,他沒有多余的功夫再和這小丫頭耗下去。
丟給沐染一張名片,歐延用力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上抓了一把:“想通了就來找我,可不要讓我,等太久。”
沐染還沒有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男人就已經(jīng)松開了她,大步流星地消失在總統(tǒng)套房,仿佛昨夜到現(xiàn)在,只是她的一場噩夢……
但是手里那張別致的名片,以及白色床單上那抹耀眼的猩紅,都殘忍地提醒她,不是夢,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的。
沐染抿唇,隨手將名片塞進了上衣口袋,便匆匆趕回學(xué)校上課去了。
艾利斯音樂學(xué)院。
沐染和好朋友蘇果果坐在鋼琴教室的最后一排,面對眼前精致的電鋼琴,沐染第一次提不起精神,她蔫蔫地趴在鋼琴上,腦袋脹痛無比。
蘇果果一直注視著講臺上滔滔不絕的任課教授,看見教授的朝她們這里望了一眼,她立馬貓下身子,戳了戳沐染的胳膊:“染染,快點起來啊,老教授看著我們呢。”
沐染卻一動都不想動,太陽穴突突跳著:“果果,我頭痛?!?br/> “又偏頭痛啦?你這毛病不少年了吧,也該去醫(yī)院看看了?!?br/> “沒事的,吃點頭痛藥就好了?!?br/> 望著沐染難受的模樣,蘇果果無奈的搖了搖頭,肯定是染染小時候被那堆畜生天天虐、待,才會落下偏頭痛這樣一個根本無法根治的毛病。
也不知道這染染是怎么挺過八年的,如果換做是她蘇果果啊,早就鬧得沐家雞飛狗跳,不能安寧了。
敢讓她蘇果果不好過,那么大家就都不要過了。
終于熬到下課,蘇果果強行將沐染送到宿舍休息,順便去醫(yī)務(wù)室給她買了一盒頭痛藥,親自看著沐染將藥吃下,她才安心:“染染,你就在宿舍好好休息吧,等下的樂理課我會幫你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