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茗敏錯愕的眼光中,寧昊差點被綁成了一個粽子。
“林伯伯,這樣做不好吧?畢竟他來騰沖是幫雪初姐治病的?!?br/>
林中憲凝重看著趙茗敏道,“茗敏你不知道我的用心,我這是恨鐵不成鋼。”
“恨你老木,你這不講道理的老……”寧昊話還沒說完,嘴里便被塞進一塊沙發(fā)套子,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明明可以做條龍,偏偏要想渾渾噩噩過一輩子,真沒出息。”林中憲狠狠瞪了寧昊一眼,對幾個手下道,“給我把他弄進地下室,我要跟他好好談?w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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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室之中,寧昊像個蟬蛹一樣被吊在半空,林中憲獨自一人站在他面前面色凝重。
“你和雪初第一次見面,你的眼神告訴我你肯定會喜歡上她。再后來你被人伏擊,拼了命也要護著茗敏和雪初的安全,說明你是個有擔(dān)當?shù)哪腥?。所以你治好雪初那晚,我就做了決定。我這唯一的女兒,只有托付給你才放心。”
林中憲緩緩說完這段話,挺直了腰板,“我把生意做到這么大,手段并不是完全干干凈凈,暗中有不少敵人??墒俏夷挲g上去了,活不了幾年,必須要找個接班人。守住這份家業(yè),愛護好雪初?!?br/>
林中憲死死盯著寧昊,突然眼神柔和了下來,“趁我還能動,想好好教你幾年,將來你才能抓穩(wěn)騰沖所有渠道的翡翠生意?!?br/>
寧昊渾身被纏的嚴嚴實實,嘴巴又被堵住,只剩兩個鼻孔出氣。聽到林老頭在面前嘰嘰歪歪,氣的滿身大汗直流。
這老家伙不但思想僵化,價值觀腐朽,還肯定是想兒子想瘋了。
你的江山你的家業(yè)關(guān)老子屁事,這樣把金錢美女強塞給自己,跟**有什么區(qū)別。
“還記得在飯店里被你打傷那十幾個緬甸華裔嗎?”林中憲突然又道。
那些人應(yīng)該被警察抓起來了吧……寧昊鼻孔出著粗氣,暗想憑林老頭在騰沖的勢力,這些人被判個三五年還是有可能的。
“他們已經(jīng)永遠留在騰沖的山上,再也沒機會來找你和雪初的麻煩了?!?br/>
林中憲冷冷道,“你對唐璜的做法我很滿意,是個做大商人的好苗子。”
聽到這話寧昊心頭一驚,那些人難道全部被林老頭弄死埋山上了?
這老頭出手就是斬草除根。媽蛋,你是想找個做殺人狂魔的苗子吧?!
“搖頭,騰沖的山上再多一個坑。點頭,明天就是你和雪初的婚期?;盥窈鸵簧鷺s華怎么選擇?你是聰明人,好好想想?!?br/>
林中憲說完這話,上前扯掉寧昊嘴里的布,轉(zhuǎn)身離開地牢。
寧昊長長吸了一口大氣,對著林老頭的背影就開罵,
“你以為這世界上除了錢和權(quán)就沒有其它東西了嗎?你這個老頑固,小學(xué)思想品德課是殺豬匠上的吧?別一天只看民國電視劇,有空也瞅瞅新聞聯(lián)播,多少吸收一點正能量……”
林中憲扭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入黑暗之中。
“等等,我還沒說完吶,你個老頑固快放了我。就是娶了林雪初又怎么樣?老子天天出去找小3……”
寧昊罵了半天口水都干了,地牢里除了他的回音,沒一點回應(yīng)。
四周瞅了瞅,再運起最大的力氣掙扎了半餉,他終于絕望了。
難道自己明晚真的要被強綁著娶林雪初?
再想想林雪初那黃金比例的身材和嬌美無雙的容貌,寧昊居然邪惡地有些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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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吊了幾個小時,他感覺到身體都快僵硬了,終于聽到地牢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趙茗敏輕手輕腳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手里抓著瓶礦泉水。
“茗敏,快給我解開繩子?!睂庩患鼻械?。
“沒用的,門口七八個保鏢,手里都有槍?!壁w茗敏扭開瓶蓋,小心翼翼給他喂水。
大大喝了幾口礦泉水,寧昊感覺身體稍微舒服了一點,真誠看著趙茗敏道,“茗敏,難道你真忍心看我被強行拖進洞房?”
“雪初姐挺好的,我這輩子就沒看到過比她條件更好的女人。你跟唐嵐嵐我不服氣,但是跟雪初姐,我只有祝福你們?!壁w茗敏說著說著眼眶居然有些發(f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