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昊搖了搖頭,直接從地上把他扯了起來,大聲道,
“周華文,你不要用你的人生觀和世界觀來看我。每個人追求的東西不一樣,我不知道你的主子當(dāng)年是怎么給你說的,但我絕對不會那樣干。”
周華文愣了愣,弱弱道,“你千難萬難走到這里,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把林雪初救醒?!?br/>
“我就是這樣任性?!睂庩晦D(zhuǎn)身看向天橋盡頭,緩慢道,“我知道這個地方對男人的誘惑力有多么大。也許幾百年才有一次這種名垂千古的機會,可是我的追求不是這個?!?br/>
周華文檢查了一下綁林雪初的繩子,“昊爺,你連我改生死簿的事都知道,我信你?,F(xiàn)在我們就過去吧?!?br/>
寧昊點了點頭道,“這天橋太窄,你走前面,我力氣大可以扶著你?!?br/>
石頭天橋下面是看不到底的深淵,寬度只能并排容下兩只腳,身體失去平衡之后的結(jié)果就是粉身碎骨。
這種寬度如果離地面不高,人走在上面完全沒有難度,走幾公里也沒有什么問題。
但這種高度下,那種隨時都可能摔死的巨大壓力,讓人神經(jīng)高度緊繃,掉下去的可能性相當(dāng)大。
周華文背著林雪初走在前面,寧昊小心翼翼跟在后面,時刻注意著他們。
走出幾百米遠(yuǎn),石橋已經(jīng)在云霧之中。前面看不到盡頭,后面看不到出發(fā)的地方。霧氣也越來越濃,石橋上面開始生滿了青苔。
渾身幾乎被霧氣濕透的寧昊,朝周華文前面的橋面看去,青苔已經(jīng)被人鏟去??春圹E應(yīng)該不超過一個小時。
顯然張落官和徐小楠早有準(zhǔn)備,對路上的一切危險都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
能被李顯明招來探秘這個山洞,這兩人肯定也是這個組織的成員。但至于他們告沒告訴李顯明真相,代表的又是不是國家最高利益,就只有天曉得了。
徐小楠寧昊接觸過幾次,那種鼻孔朝天的傲氣一直讓他很不爽。再看他對那些士兵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是個心胸狹窄的人。張落官他不怎么了解,但也做出鬼對特種兵戰(zhàn)士趕盡殺絕的事。
這兩個人如果進(jìn)入了那地方,得到那種不可思議的能力,后果不堪設(shè)想。
兩人摸摸索索又走了一段路,前面隱隱傳來水流聲,應(yīng)該是那個大瀑布要到了。
寧昊輕輕拉了拉周華文道,“你主子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描述這個地方的?”
周華文停住腳步道,
“這個地方一次只能進(jìn)入一個人,還要另一個人用身體幫他撐住什么東西。先皇當(dāng)初說幫他撐住那人不小心摔死了。我剛才琢磨了一下,如果是撐住什么東西,怎么會摔死?應(yīng)該是一個很特別的機關(guān),要另一個人用命去幫他完成進(jìn)入這個動作?!?br/>
“所以你擔(dān)心我拿你墊背?”寧昊笑了笑道。
“昊爺,你要是真想救醒林雪初我們就快一點。聽先皇說,這個地方,一個甲子才開放一次。我們千萬別讓那兩個小子搶先進(jìn)去了?!敝苋A文說完加快了腳步。
兩人繼續(xù)朝前走,水流聲漸漸變大,最后變成了巨大的轟鳴聲。
水霧越來越濃,前面一條大瀑布出現(xiàn)在視野里,帶起水霧不停翻滾。高高天空中陽光投射下來,射在水霧上,幾道七彩的霓虹掛在半天,恍如到了仙境。
又走了幾步,對岸的景物終于出現(xiàn)了眼前。又是一面高聳入云的山壁,一條大河沿著山壁浩浩蕩蕩奔流過來,在斷崖上形成瀑布。河岸兩邊矮樹成片,開滿了金色的花朵。
寧昊咬了咬嘴唇,皺緊了眉頭。
記得在地下工事那大洞廳里面看到的地圖。一片廣袤的原野,種滿的金色的茶花,中間是石頭做的小房子。而那道瀑布是在開滿金色茶花之地的邊緣地帶。最最重要的是,石頭房子和瀑布的比例完全不是這樣。
開滿金色茶花之地的瀑布,只有細(xì)細(xì)的一道。他這時候雖然有些懷疑是刻畫石壁的人有些毛糙,又隱隱覺得不太可能。
那幅地圖根本就是個微型平面圖,連熒光人像那么小的東西都刻畫的栩栩如生,怎么可能把這么大的瀑布畫那么小。
周華文突然停下了腳步,手指著瀑布口低聲道,“我們輕一點,那邊有兩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