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瀾馨正想著,屁股突然又被人抓了一下,這她可不干了。
來人這一抓,到把納瀾馨給嚇了一跳,人沒嚇唬成,到把自己給先嚇到了。好在來人眼疾手快,率先捂住她的嘴,把她臉上的那塊紅布給扯了下來?!懊胺噶?,大格格!我不是有意的,跟我來!”
納瀾馨就認(rèn)為他是故意的,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
她以為來人來人要把她帶到別的地方,不曾想那人一步竄到她身前。
“跟我走就是了!”來人也不回頭,還有意和她拉開距離。納瀾馨只好先跟著他,想看看他搞什么名堂再說。二人也不廢話,一前一后匍匐著繞過正廳后身,還沒等接近大夫人房,便聽到了說話聲。
那聲音小的可憐,他們根本聽不清。
他們本來也不是為這個(gè)才來的。
納瀾馨身前那人回頭把那塊紅布一個(gè)泠不防系在納瀾馨頭上,扶著她的腰把她推了出去。
一陣寒風(fēng)吹過。
“誰?”房間里的人頓時(shí)緊起來,那小如蚊子般的聲音也沒有了。黑暗中,就見有人從里面打開房門?!笆俏野?!”納瀾馨故意拿腔拿調(diào)的,沒等打開房門的人明白過來,她起身就要撲過去。
那塊紅布隨風(fēng)而落。
“鬼???鬼??!”開門人隨即暈了過去。
納瀾馨二人快速閃過,凌亂的風(fēng)中,只剩下無辜的紅布胡亂地飛舞。大夫人房里,再也沒傳出任何聲音。
那人拽著納瀾馨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到看到一所小宅第,里面時(shí)不時(shí)還傳出幾聲嬰兒的啼哭。
“我走了!”來人說完連人影子都不見了。可沒多大一會兒,就聽在大夫人房間方向,傳來幾聲殺豬一般的嚎叫聲。納瀾馨擼了下自己的鼻子,又聳了聳肩。
該,讓你摸本格格屁股。
她明白那人為什么一定要帶她到這兒來了。
她也沒做停留,想著就這一身進(jìn)去還不得把人嚇個(gè)好歹啊!
雪又擦不掉身上的灰,只好作罷。一想剛剛牟維鴻那殺豬般的叫聲,她決定還是回大夫人房外聽聽聲吧!反正暴露的是他又不是我,他不會那么不夠朋友,剛一被捉就把我給供出來的。
再嚇?biāo)麄円淮巍?br/>
她飛身躥回大夫人房外,一聽果然是這家伙被抓住了。
好像他們什么都沒審就知道剛剛那個(gè)嚇人的人就是我了。納瀾馨小聲來一句,那我還再這兒守著干啥。
“我早說這姓牟的不該留!”沒想到,大夫人房里傳來的竟是徐婆子的聲音。
還以為這婆子裝可憐呢!原來竟也是個(gè)吃里扒外的東西。納瀾馨低頭看看自己,“什么叫也是啊!我又不是這樣的人!”她只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至于牟維鴻,她就只能默默地說上一聲對不起了!
“剛才那個(gè)一定是老大……”里面再說什么,納瀾馨沒心思聽下去了。
“去你的吧!我累了!先瞇一陣兒再說。”天快亮了,再折騰一會兒,一宿就過去了。
納瀾馨伸了個(gè)長長的懶腰,憑著記憶摸回自己的房間。
雖然如此,她還是沒敢倒頭就睡。
這被子里面果然有文章。以前的宮斗戲那可不是白看的。想嚇我,這都是我玩剩下的啦!
盡管門外的人躡手躡腳的已經(jīng)夠小心的了??墒悄遣妊┞曊l又不是聽不到。“喜歡玩兒是吧?那小姑奶奶先陪你們玩?zhèn)€夠!”納瀾馨故意從榻上拿起一只死老鼠來,有意尖叫一聲,然后倒在地上。
這東西不嚇人,惡心人到是真的。
為了作戲,她摔的著實(shí)有些重了。沒法子,人在屋檐下嘛!
桌椅板凳就沒有幾樣完整的。
看來她這一下著實(shí)是摔的不輕。
門外之人只剩下笑了,再不回去復(fù)命還在這兒作甚。
在哪兒不是睡呢!地上也一樣,不就是涼點(diǎn)兒嗎?困大勁了也一樣睡。納瀾馨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的,大早上的,太陽都多高了,連個(gè)送飯的人都沒有。
還是她自己醒來的。
“大格格!五夫人說了,叫我來伺候您!”門外,一個(gè)長辮子的姑娘說道。她還沒來的及應(yīng),就聽正堂那兒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一陣驚天地又泣鬼神的大哀樂一奏,哪個(gè)還有心情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