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回到竹院,手中的熱騰騰的茶水已經(jīng)涼透,想起剛才那驚險的一幕,依舊心有余悸。
“靈珊姐姐,小姐這是怎么了?那茶杯都快被小姐給捏碎了?!被ㄒ鹨荒槗?dān)心的看著慕千雪,生怕她因為自己的臉被人嘲笑,而想不開。
靈珊看著慕千雪那只血跡斑斑的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花茵,小姐的事情,不是我們該管的,去打一盆干凈的水來?!?br/> “哦~”花茵委屈的應(yīng)了一聲,嘟著嘴走了出去,靈珊走到慕千雪的跟前,將她手中的茶杯拿了下來,放在桌子上,看著已經(jīng)燙的通紅的手掌,臉色有往下沉了沉,“無論小姐想做什么事情,只有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有資本去做?!?br/> 慕千雪有些驚訝的看著靈珊,觀察的如此細致入微,不該是她這個年紀應(yīng)該有的,而靈珊卻還跟平常一樣,做著自己份內(nèi)的事,并不打算回應(yīng)什么,此時花茵已經(jīng)打水回來,靈珊指了指旁邊的桌子:“放下吧?!北阍贌o他話,從柜子里拿出醫(yī)藥箱,輕輕地將慕千雪手掌上的污漬清洗干凈,拿出紗布,手腳利落的將她受傷的手掌包扎了起來。
“靈珊,如果我隨時都可能身首異處,你也可能受到牽連,你還會跟著我嗎?”慕千雪突然開口說道。
“從走進竹院那一刻起,奴婢的命就已經(jīng)是小姐的了。”靈珊輕聲道。
前世,覺得靈珊跟其他的婢女沒有什么不同,如今才發(fā)現(xiàn),她是最通透的。慕千雪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br/> 慕千雪望著窗外,輕輕呢喃了一句:尚書府。東方燁皓生性多疑,雖然有意與尚書府交好,但是,不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直接與尚書府的人見面,他們聯(lián)系的唯一途徑,便是——書信!
入夜,一只羽箭射進了尚書白書陽的書房內(nèi),白書陽看著柱子上熟悉的羽箭,立刻起身,伸手拔了下來,一張小紙條兒在箭刃處,迅速打開字條看來,臉上漸漸露出了喜色,拿來一張白紙,揮筆寫下幾字。
“南平,進來?!?br/> “老爺?!?br/> “把這張字條送到老地方,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看到。”
“是!”
第二天辰時,一支穿著與眾不同的隊伍,大張旗鼓的進了皇城,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為首的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騎著高頭大馬,男子氣宇軒昂,女子貌美如花,這兩人正是北魏國的三皇子魏遼與二公主魏黛。
“三哥,這后涼皇帝到底怎么回事,咱們都到皇城這么久了,竟然還沒有派人來迎接,難道是不把我們北魏看在眼里嗎!”魏黛滿臉不快。
“且再等片刻?!蔽哼|目視前方,神色泰然。
茶樓上,一抹淺藍色的身影,推開窗戶向下面的兩人看去。
下面的男子似乎有所察覺,抬頭看去,卻只看到搖晃的窗扇和來不及收回去的半截衣袖,臉上掛著一絲疑惑。
“小姐,那個北魏國皇子長得好好看,看著那么有派頭?!被ㄒ鹨荒樆òV的從窗戶的縫隙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