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和趙秋鵬去了附近一個小店坐下,兩人終于有時間說一下這三年的事情了。
趙秋鵬對蘇揚的經(jīng)歷很是好奇,三年不見,蘇揚變化實在太大了,讓他難以相信。
當聽說蘇揚是當了三年兵之后,趙秋鵬立馬拍著桌子嚷嚷著要去當兵。還好蘇揚打斷了他這個念頭,蘇揚當兵是不假,但這么能打,并非是當兵的緣故,而是天命寶典的緣故啊。
“對了,胖子呢?”蘇揚又問出了這個問題,胖子是他最好的兄弟,他回來最想見的人也是胖子。
趙秋鵬原本激動的面容頓時轉(zhuǎn)為悲戚,悵然嘆了口氣,道:“哎,跟我走吧,我?guī)闳フ宜?。?br/> 蘇揚皺眉,趙秋鵬的表情看起來可不是很好,難道胖子出什么事了?
胖子從小與蘇揚一起長大,胖子的父親頭腦靈活,經(jīng)商發(fā)了財,但胖子卻從來沒有小瞧過蘇揚,一直和小時候一樣,尊蘇揚為老大。
三年前的事情,混戰(zhàn)當中,胖子為蘇揚擋了一刀,蘇揚見到胖子出血,頭腦發(fā)熱才出了重手。對蘇揚而言,趙秋鵬只能算是朋友,但胖子,那是絕對的兄弟!
趙秋鵬帶著蘇揚來到了北大學城,蘇揚對這邊還算了解,這屬于南洛市大學聚集的地方。
北大學城中間有一個小型廣場,這個廣場,就是這些大學生們休閑娛樂的地方。各種小吃琳瑯滿目不說,網(wǎng)吧旅館一個接一個。
趙秋鵬將蘇揚帶到了廣場邊緣的一個垃圾桶旁邊,四處望了望,突然指著遠處燒烤攤邊,低聲道:“那邊?!?br/> 蘇揚順著趙秋鵬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燒烤攤旁邊,有一個瘸著一條腿的人,衣衫襤褸,小心翼翼地撿起地上的飲料瓶酒瓶。
這個人身材略高,但一直佝僂著腰,所以看上去比別人要矮一頭。他手上拎著一個大蛇皮袋,里面裝的都是飲料瓶,儼然是一個撿廢品的人。
但是,看到這個人之后,蘇揚卻愣住了。因為,他清楚地認出來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最好的兄弟——胖子呂東!
三年前的胖子就有二百多斤的體重了,但是,現(xiàn)在的他卻瘦脫型了,看那樣子只有一百一二十斤了。胡子拉碴,頭發(fā)亂糟糟的,看上去就好像是很久沒收拾過了似的。
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蘇揚只感覺自己的心都揪起來了,自己最好的兄弟,怎么會落到這一步?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蘇揚咬牙問道:“胖子家不是很有錢嗎?他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
“哎!”趙秋鵬嘆了口氣,道:“還不是因為三年前那件事,你當時離開了,胖子幫你把所有事都扛下來了,說人是他打的。本來這件事,胖子他爸覺得賠點錢就可以了,拿了三百萬出來要解決這件事?!?br/> “誰知道,對方就是不要錢,非要往上告。而且,那家人背后好像還有點關系,市里面嚴查這件事,翻起胖子他爸做生意的一些可有可無的舊賬,把他爸送去監(jiān)獄了,他家的家產(chǎn)也全部收繳了?!?br/> “胖子不服這件事,一直不斷上訴。之后一天晚上,胖子放學回家路上,被一群人打了悶棍。雖然沒死,但一條腿算是徹底廢了。而且,胖子家也起了火災,胖子爺爺奶奶慘死火災當中,他媽全身大面積燒傷,勉強搶救回來,但每天都得靠儀器維持性命?!?br/> “胖子沒辦法,只能輟學,拖著瘸腿出來干活掙錢。三年時間,夠發(fā)生很多事情了。但是,這三年,最苦最痛的人,始終還是胖子??!”
趙秋鵬說這話的時候,嘆息不斷。他跟胖子關系也挺好,但他終究只是個普通人,這樣的事情,他又能改變得了什么呢?
蘇揚的拳頭卻握緊了,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胖子肯定也是被那幕后人整垮的。
這次蘇揚回來,本來就是想徹查這件事,還自己一個公道。但是,現(xiàn)在蘇揚卻不是這么想了。他要徹底揪出這幕后的人,他要讓這幕后人生不如死,他要讓參與這件事的人都生不如死!
突然,燒烤攤那邊傳來一聲怒罵:“我去你大爺?shù)?,老子在這吃飯,你一個臭乞丐在旁邊晃來晃去算什么?影響老子,你他媽是不是欠打?”
蘇揚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光著膀子,上半身紋著龍的青年,正踩著胖子怒罵。
胖子倒在地上,身上好幾處腳印,低著頭一言不發(fā)。曾經(jīng)的他也是何等雄心壯志,但是,這三年的時間,他已經(jīng)認命了。
“打他,打他。媽的,在這里晃了一晚上了,晃得老子心煩,給我打!”
“臭乞丐,你也不打聽打聽爺爺是誰,敢影響爺爺吃飯,你他媽是皮癢了?。俊?br/> 紋身青年桌上的人都在哄鬧,唯恐天下不亂地嚷嚷著要讓他打胖子。他們當中還有幾個女孩子,更是笑得歡實,完全就是看笑話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