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理案件的主審,是柴蝶和鐵男,其他的小隊成員負責問詢,就地探查和追蹤保護等任務。
門口的無鹽和她的小隊,則是一言不發(fā),只是負責警戒。
莫問的到來,打斷了柴蝶的思路。
見到莫問姍姍來遲,柴大小姐當然是一肚子的不高興,小臉兒冰冷不說,嘴巴翹得老高。
莫問見到柴蝶不悅,急忙上前稟告:“啟稟副主事大人,莫問前來報道,因事來晚,還請多多見諒?!?br/> 柴蝶皺眉道:“莫問你身為副主事,接到第一個任務就遲到,如何給屬下豎立楷模?念你是初犯既往不咎,若有下次,兩罪并罰。以后切不可因公忘私,你先去看看現(xiàn)場和卷宗吧。”
官大一級壓死人,莫問只得踏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是,屬下記下了,以后絕不再犯。”
紅蓮不愧是王爵出身,知道恩威并重,一揮衣袖溫言說道:“你且去看現(xiàn)場和案宗,事后我們一起分析案件?!?br/> 莫問也干脆,告別眾人直奔死者房間。
死者牟龍雖然是外門弟子,可房間內擺設卻異常奢華,日常用度那就更加講究,就連床上的被褥都是天蠶絲制作,做工非常考究,房間內的茶具茶壺,也都是古香古色。
房間內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香味極為誘人,讓原本比較奢華的房間,多了幾分旖旎。
作為案發(fā)現(xiàn)場,房間內,沒有絲毫打斗的跡象,牟龍全身赤裸死在床上,身上只披了一床棉被。
房間內,只有死者自己的鞋印,這一點讓莫問很好奇。
據(jù)莫問調查后得知,牟龍的房間是有仆從打掃的,那也起碼應該有仆從的腳印才對,更為奇怪的是,房間內只有死者進屋時,留下的一行鞋印。
死者生前,兩只手似乎想抓住什么,呈現(xiàn)抓東西的狀態(tài),牟龍面部則一臉驚恐的樣子,像看到了某種可怕的東西。
死者幾乎身無片縷,趴臥在床上,一只腳伸在床外,最奇怪的是死者身體蒼白,這一點和連環(huán)兇案大不相同。
一番勘察過后,莫問眉心緊皺,對牟龍之死做出了以下的總結。
第一點是這死亡時間不對,以前鬼物和白衣金鯉殺人都是在子夜,而牟龍則是死在白天。
第二點是這造型也不對,其他死者都是穿著衣服,而這個牟龍幾乎脫光光。
第三點是死者的膚色不對,和其他死者相比,牟龍死亡后,身體沒有發(fā)生太大的變化,雖然也呈現(xiàn)恐懼表情,可尸身蒼白,而不是呈現(xiàn)灰敗色。
第四點是時機不對,師門已經(jīng)定案,連環(huán)兇案已經(jīng)結束,白衣人或者白衣金鯉人,都已經(jīng)隱藏幕后,這個節(jié)骨眼殺人實為不智。
莫問心中疑惑更甚了,不得已只能摸尸了。
片刻過后,莫問一臉通紅地走出死者房間,徑自來到了大廳之內,這里有四位仆從,他們一個個正嚇得渾身發(fā)抖,蜷縮在房間的角落,兩名膽小的女仆,正在小聲啜泣。
經(jīng)過詢問得知,死者牟龍是昨天下午,被奴仆發(fā)現(xiàn)死亡在床上。
奴仆們立即報告給了流川,流花小隊成員當面匯報給了牟長老。
而牟長老聞訊后趕來,看了死亡現(xiàn)場后離去,流花小隊成員,則被留在了花語靜流宗。
負責勘察尸體的,是懲戒堂的專業(yè)仵作,修為雖然只有集氣六階,可畢竟術業(yè)有專攻,因此他算的上是專業(yè)入職。
驗尸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死者表面無傷,死因不明。
懲戒堂的工作效率是非常高的,很快莫問就看到了一份兒,和死者相關人等的筆錄,與死者相關的人,都詳細回答了懲戒堂聞訊者的問題。
莫問拿過筆錄詳細地看了看,越看筆錄上的內容,莫問眉頭便更加緊皺。
“你們一共幾個人,照顧牟龍的起居?”莫問問道
幾名顫抖的奴仆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位年齡稍大的男仆,壯著膽子行禮回答道,
“回仙長的話,我們一共,一共六個人,另外,另外兩個人下山回家,沒,沒回來?!?br/> 莫問見男仆說話結結巴巴,心中頓時起疑。
“你們是誰發(fā)現(xiàn)牟龍死的?你們又是何時報的案?”
“回仙長的話,是我發(fā)現(xiàn)少爺死亡,當時我嚇壞了,派遣她,向流川隊長通報的消息?!币幻衅鸵恢福渲械囊幻驼f道。
莫問眉頭緊皺,心中暗道:“看記錄上說,是流川向懲戒堂報的案,這說明流川先用傳音陣,和我懲戒堂報案后,再去找的牟長老。”
“我且問你們,你們家少爺是什么時候離開,又是什么時候歸來?”
那名膽子大的男仆回答道,
“回仙長的話,少爺每天離去之后,奴婢們便來打掃房間,奴婢身為仆從,除了少爺召喚,是不會來少爺房間的。少爺是今天卯時初刻出門,至于何時回歸,奴婢不知?!?br/> 莫問聽到這名男仆自稱奴婢,心中不免一愣,仔細看向這位男仆,倒是生的眉清目秀,居然還畫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