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筱檸再也不想學游泳了,確切地說是不想跟紀昱恒學游泳了,那晚最后她被吃|干|抹|凈,她第一次知道原來水里也可以那啥,跟在床上是截然不同的體驗感。
她泳衣不知何時消失,接受著夾雜著水的推阻力,那是她從未感受過的瘋狂。
怎么回到床上的她也不記得了,模模糊糊里身上一直有他的氣息,他好像在親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唇,一路往|下……
這一覺兩人都睡到下午,他攬著她,一只堅實的手臂露在被外,另一只枕在她頸間。
涂筱檸翻了個身,只覺口干舌燥,迷迷糊糊中以為在自己家自己房間,習慣性地伸手摸向床頭柜,卻什么都沒摸著,感覺腰間被人收了一下,她眼一睜,哦,還在巴厘島。
一側頭看到他也還在,不免吃驚,這從來不睡懶覺的人怎么今天也放縱了?
再想到昨天兩人的瘋狂行徑,她恨不得把自己埋進沙灘里去,是女人結了婚會變還是只有她這樣?以前她那么保守現在卻越來越開放,由著他胡鬧。
所謂“春宵苦短日高起,從起君王不早朝?!笔遣皇蔷褪撬麄儸F在這個狀態(tài)?
不懂是不是她動靜太大把他吵醒了,她第一次看到他睡眼惺忪的模樣,還挺……可愛?
“找什么?”他聲音低啞,一睜眼就看出來她在找東西,難道真會讀心術不成?
“有點口渴?!彼f。
他起身看了一眼床頭柜,已經沒有新的礦泉水了,他打電話給前臺。
又是一堆英文,一會兒房門被敲響了,他披上睡袍又將她被子掩嚴實,才走過去開門。
不僅送來了水,還送來了食物,他沒讓他們進來,全是他自己端進來的。
門一關,涂筱檸就從被窩里探頭,一看有她喜歡吃的拌面瞬間覺得餓了,可人又像被卸了骨似的,酥軟無力。
“要洗澡么?”他走到床邊,看她臉還紅紅的俯身伸手探了探。
涂筱檸怕自己現在去洗澡會體力不支直接昏過去,“還是先吃飯吧?!?br/> “你先吃,我去洗澡?!?br/> “嗯?!彼龗暝鹕?,套衣服的時候發(fā)現鎖骨,手臂,胸口,大腿,到處都是暗紅色的印跡,醒目地提醒了他們昨晚有激烈。
她臉又燙了,衣冠禽獸就是他這樣吧?
之前有次去行里茶水間,她無意聽到同事們對他的評論,“拓展一部的紀昱恒紀總,那就是一個行走的衣架,那顏值那身材那氣質!都不舍得把他跟庸俗的男女之事聯想起來,那都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她揉揉自己頭發(fā),她有罪,她褻瀆了大家的男神。不過滋味?她暗戳戳的想,怎么說呢,一流的顏值一流的技術,一流的……蝕骨銷魂,不食人間煙火的男神確實也讓她這種庸俗之人欲罷不能啊,賺了賺了。
總算爬起來吃了面,透過落地窗望著遠處的大海,陽光今天依舊燦爛,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竟然有點不舍得走了。
一想到回去后又要進入dr那層結界投入緊張的工作環(huán)境里,兩個人還要繼續(xù)若無其事地扮演上下級,心就累了。
不禁暗嘆了口氣,他們明明是夫妻,卻不能正大光明站在人前,反倒像在做虧心事,這種不見天日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他洗完澡她已經吃光了一盤面,真是對它情有獨鐘。
“明天下午幾點的飛機?”她喝著水問。
她穿的自己的睡裙,兩條光滑的腿胡亂盤著半跪半躺在沙發(fā)上,又剛吃飽喝足,看著他眼神既慵懶又迷離,唇也粉嫩玉琢,敞開的領口可以看到她鎖骨上他留在的曖昧痕跡。
他喉結微動,站了一會兒告訴她,“三點,明天中午就要退房。”他聲音有些許低繚。
涂筱檸應聲又喝了幾口水,看他半天沒動有點奇怪,“你不吃嗎?”
“等你吃好。”他用毛巾擦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掛著水。
“我吃好了?!蓖矿銠庍呎f邊給他騰出坐的地方,還拍拍,“來吧小帥哥?!?br/> 紀昱恒走過去輕捏了一下她的臉,“叫什么?”
涂筱檸改口,“帥哥?!?br/> 他手掌托住她下巴,把她嘴捏成肉嘟嘟的o字型,“再叫一遍試試?”
“唔,老,老公?!蓖矿銠幙邶X不清地重新叫。
他俯身親了她一下才放開,毛巾一放坐下吃飯。
涂筱檸揉著臉感覺他吃了自己殘留一嘴的油,又覺得這人對稱呼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執(zhí)念。
他老這么給她洗腦,未免太高估她的腦路了,這要是她哪天一犯糊涂,工作的時候慌不擇亂地叫了一聲老公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