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無視夜九宸表情詭異的臉,兀自地蹲下身子,神情淡漠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夜陌寒。
片刻,冷月冷冷的開口:“還不過來幫忙?”
夜九宸:“???”
幫什么忙?
見夜九宸沒有動作,冷月隨即用看地主家傻兒子一般同情的目光,抬眸看向夜九宸。
“你想被人發(fā)現(xiàn)?”
夜九宸頓了頓,隨即展顏一笑。
“人是你打暈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冷月:“……”
厲害了啊我的哥。
“我可以跟別人說是你打暈的,畢竟你有重大作案嫌疑,我沒有。”
冷月說的一本正經,夜九宸聞言頓時一噎。
怎么辦,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行吧。
“不知道小……兄臺接下來打算怎么處理?”
小兄臺是什么鬼?
冷月淡淡的看了夜九宸一眼,隨即站起身,大佬一般的背過手,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指了指假山。
“去,把人抬假山后面?!?br/>
夜九宸:“……”
我是皇子,皇子,拜托請了解一下?
夜九宸心情不算太美好,手上的動作也就隨之變得粗暴隨便。
夜陌寒像貨物一般在地上被拖行著,經過假山邊緣時,頭還很配合的往石頭上磕了一下。
昏迷中的夜陌寒:“……”
假山群相接的地方有一個不算大的空間,但足以容納兩三個人。把人藏在這里,就算有人經過,只要他們不發(fā)出很大的聲響,便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夜九宸將人拖到這里,扔在地上,雙臂在胸前一抱,身子斜斜的依靠在假山上,挑著唇角好整以暇的看著已經擼起胳膊挽起袖子,蹲在夜陌寒身邊的冷月,嘴角掛著戲謔的弧度。
“我能不能問問,兄臺打算……”
夜九宸只問到一半,就問不下去了。
他看見了什么?
冷月正在臉不變色心不跳的解夜陌寒的腰帶!
紅色的腰帶猶如水蛇一般,被拋向半空中,打了個轉,最后飄飄然然的落在了地面上。
夜九宸眼睛都看直了。
好看的桃花眼笑意頓失,一抹深沉隨即蕩漾而出。
下一秒,不等冷月的手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夜九宸直接上前一把將人拽起。
“你干什么?”
冷月一本正經地:“你不是看見了么,扒衣服啊。”
夜九宸:“……”
誰讓你真回答了!
再說重點是這個么?
重點是你冒著這么大的風險翻墻進來又把人打暈,就是為了扒人家衣服?
夜九宸覺得腦子有點亂,需要緩緩。
偏偏,冷月還一副理所應當?shù)谋砬椤?br/>
兩人無聲對視了幾秒,冷月略微琢磨了一會。
“要不……你來?”
“我??”
對啊,就是你,你不讓我來當然就是你來了。
夜九宸微微有些怔忡,但是看著冷月那張一本正經的小臉,不由得邪魅一笑。
“我只扒女人的衣服?!?br/>
說著,還煞有其事的朝冷月靠近了一步。
冷月眨巴了兩下眼睛。
“你想扒我的?”
夜九宸:“……”
冷月:“等會給你扒?!?br/>
夜九宸想了想,再次:“……”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有沒有女人家的害羞和恥辱???
這種話她怎么這么輕飄飄的就說出口了?
夜九宸此時才覺得,把她帶進來就是個錯誤。
可是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走完。
想到這里,夜九宸隨即沉下臉,沒好氣的將欲要重新蹲下的冷月往一邊推了推。
“你背過身去?!?br/>
喲喲喲,還挺小心眼。
冷月很是聽話的乖乖背過身。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她懶,有人幫她動手,何樂不為?
夜九宸一張臉青紅相接,說不上是憤怒還是什么,手上動作也隨之變得粗魯,幾下就將夜陌寒身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
只是扒完了他才突然想起來。
為什么要衣服???
……
夜陌寒有心將今日的婚禮搞得盛大隆重,所以宴請的人也很多。幾乎所有當朝官員都被他邀請了過來。
有夜司白在,氣氛微微有些拘謹。
主位之上,夜司白單手執(zhí)著酒杯,微微晃動著,酒杯里的液體伴隨著他的動作打著旋轉。
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在他手中一般。
程必附到夜司白耳邊。
“殿下,四皇子已經去了許久了,會不會出什么紕漏?”
夜司白聞言,黑眸一凜。
“右相大人。”
程必一頓,連忙恭敬的頷首:“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