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武當山大殿之中。
張三豐白眉含笑,看著眼前的張翠山以及殷素素夫婦二人。
“弟子不孝!十余年未曾回過武當,孝敬恩師,今日帶著您徒媳婦給恩師祝壽,前來給你老陪罪了!”
張翠山說罷,一拂袖袍,對著張三豐便是三個響頭磕下。
“好了,小五回來就好,哪里有什么告罪之說,起來吧?!?br/> 聽到張三豐笑聲傳來,張翠山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站起了身子。
殷素素看到丈夫表現(xiàn),臉色之上生起來陣陣憂思,眉目復雜,想了片刻才緩過神來,看到張翠山對著張三豐行禮,也趕忙低頭行禮道:
“徒媳殷素素,見過張真人?!?br/> 看著眼前眉目如畫,但卻面色復雜的殷素素,張三豐表情平淡,只是輕輕頷首。
雖說張三豐接受了殷素素作為張翠山妻子的事實,但是也不能將她害的俞岱巖癱瘓的事實盡數(shù)抹去,因此張三豐對這個徒媳當然提不起來幾分好感。
就在幾人寒暄之時,張三豐最小的徒弟,在遠處攙扶著俞岱巖,一步一步向殿中走來。
宋遠橋,張松溪等師兄弟看到已經(jīng)恢復過來的俞岱巖之后,喜悅之情溢于言表,連忙迎了上去。
“老三!怎么樣?感覺好點了沒?!?br/> 宋遠橋話語之中含著關切。
“三哥,十年了...你終于恢復過來了!”
旁邊的張松溪見著活動自如的俞岱巖,也是喜極而泣。
他是師兄弟七人里,和俞岱巖歲數(shù)最接近的人之一,因此和俞岱巖的關系也特別親近,當他親眼見著自己的師兄恢復過來,有此心情也是應該。
“托老師的福,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br/> 俞岱巖揮了揮手臂,來回走了兩圈。
“等再過些時日調(diào)息調(diào)息,大概就能有巔峰時候的七成功力了!”
看著有說有笑的師兄弟幾人,張翠山也湊了過來,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
“師兄!你可知道是誰當初將你傷成這樣的?”
“要是追查出來,師兄弟幾個定不會將兇手輕易放過!”
聽到張翠山一席話,俞岱巖當即有些呆愣,神色變換,表情有些掙扎,到了最后才終于釋然,一聲淡笑回復道:
“師父已經(jīng)查出來了,乃是西域金剛門所為,等過些時日,他老人家會動身前去幫我報仇,就不用師兄弟們?yōu)槲也傩牧?!?br/> 聽到這些話,張翠山不疑有他,從旁邊將一臉驚慌的殷素素拉了過來,給俞岱巖介紹道:
“三哥!這是我的結(jié)發(fā)妻子,也是你的五弟妹,殷素素!”
張翠山說完,忙給旁邊的殷素素使眼色,讓她跟自家五哥打個招呼。
殷素素看見張翠山的動作,有些苦笑,但是被迫無奈,只能上前對著俞岱巖行了一禮:
“妹子殷素素,見過俞三哥?!?br/> 因為害怕露餡,殷素素還壓了下嗓子,唯恐說太多話被俞岱巖發(fā)現(xiàn),從而穿幫。
看到殷素素動作之后,俞岱巖也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淡淡的頷首,點頭示意了一下。
殷素素巴不得俞岱巖不理她,于是趕忙退回到了張翠山身旁,惹得旁邊的張翠山有些奇怪,不知道一向豪爽大方的妻子怎么回事。
張三豐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
以他來看,殷素素有這反應不奇怪,俞岱巖的反應更不奇怪。
如果說他這三弟子能直接冰釋前嫌,含笑與殷素素嘮嗑的話,那才值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