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你為啥不讓我領(lǐng)兵出戰(zhàn),迎戰(zhàn)那盧植???”
張梁光著膀子頭系黃巾,扛著把大刀,滿臉胡子拉碴,對著閉目養(yǎng)神的張角大聲嚷嚷。
聽到張梁發(fā)出的陣陣動靜,張角緩緩睜開雙眼。
黃袍天師盯著自家三弟,心中涌出無奈之感。
他這個三弟,于道法修行一竅不通,但卻有幾分巧勁,這么多年下來,也有了四階巔峰的修為。
再加上有他這個做大賢良師的哥哥庇佑著,沒吃過什么大虧,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
“為兄心中自然有考量?!?br/> 黃袍天師眸中帶著溫和,但是透出的意思,卻堅定不移。
“那盧植于兵家一道頗有深淺,一身儒學(xué)修為亦是深厚,單打獨(dú)斗你都未必是他對手,更何況是戰(zhàn)場排兵對陣!”
“如今為兄讓你鎮(zhèn)守冀州境內(nèi)看守四方,是為你好?!?br/> “不僅是你,你二哥他也會陪你一起?!?br/> “這是一份重任,你若不是我張角的親弟弟,我斷然不會將此重任交予你!”
張角走上前去,對著這個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的弟弟,輕輕拍了拍肩。
“那好吧,既然大兄你看好馬元義那個小子,那俺自然也沒話說。”
張梁臉上顯出不愉快,不過還是撓了撓腦袋,沒有拂了自家兄長面子。
他們張家三兄弟,要不是出了個張角,斷然沒有今天的輝煌。
張梁和他二哥張寶能有今天的成就,全賴大哥張角一直以來的幫襯。
因此對于張角的命令,他這個做弟弟的沒有拒絕的道理。
“呵呵,你能愿意鎮(zhèn)守冀州,就已經(jīng)是幫了大忙了。”
“為兄還要謝過你,幫太平道分擔(dān)了這么大的擔(dān)子。”
張角聽到張梁的回話,淡笑著回復(fù)道。
“咱們兄弟三人這么多年互相扶持,我張梁要是不聽大兄你的話,早不知道死在哪個荒郊野地了?!?br/> “這輩子,反正我張梁是跟定大兄,跟定太平道了。”
“哪怕下一秒就讓我為太平道去死,張梁也心甘情愿。”
張梁聽到張角的回復(fù),也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后,嘿嘿一笑,有些釋然的對著張角說道。
“好了,那張梁就不耽誤大兄你的時間了,我即刻就收拾收拾前去準(zhǔn)備,好好鎮(zhèn)守冀州后路,定不會辜負(fù)太平道,辜負(fù)大兄你的期望!”
話音說完,張梁雙拳一握,對著張角行了一禮,告退而去。
看著頭戴黃巾的壯漢逐漸遠(yuǎn)去的身影,張角嘴角帶著輕笑,搖了搖頭,將涼亭中還帶著些許溫意的茶水端了起來,啜了一口。
馬元義此人,是張角除波才以外,另一個得意弟子。
能在司隸之下潛伏多年,暗中聯(lián)絡(luò)縱橫,就連宮中都有人被他挑動,改為信奉了太平道,可想而知此人能力有多強(qiáng)。
不僅如此,荊揚(yáng)二州的可戰(zhàn)信徒,也是他聚攏于鄴城的。
他自己親自帶來的部下,只有他最為熟悉,用起來也最順手。
縱觀太平道上下,也只有馬元義前去對陣盧植,才能有幾分勝算。
其余人等,勇武有余,但若論排兵布陣,終歸還是差了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