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背跸挠行阑鹆?,憑毛他說錯了就錯了,而且還不告訴她錯在何處,要她自己想,這到底是什么世道,武功高強就了不起了嗎。
“那就別指望能下去,馬車是回我王府的,到了王府,我暫時不會回來蘇家屯,你就得一直在我的封地上呆著。”初夏還真想的沒錯,武功高強就是了不起,至少現(xiàn)在裴寧軒說什么是什么,而她還被人抱在懷里動彈不得。
初夏氣的快殺人了,只有嘴巴還不受限制,便沖裴寧軒大聲吼起來,“裴寧軒,我警告你,你別太過份?!?br/>
“到底是誰過份?”裴寧軒低頭看著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凝視著她,“我交代過你,要你遠(yuǎn)離洛寧的,嗯?”
最后的一個“嗯”字聽著溫柔似水,但初夏明白溫柔似水的背后不知藏著多少的怒氣,要是她一說錯話,必定會連帶引起上兩回的事情,這廝不知會做出些什么泯滅良心的事情。
加之,現(xiàn)在她被人鉗制著,連回手的余地都沒有,自然不敢亂說話。
只好實話實說,沖他翻了個白眼,“你到底還講不講理,我和洛寧合伙做買賣,我遠(yuǎn)離他,這買賣還怎么做得下去。”
裴寧軒對這個答復(fù)還算滿意,沒將她怎么樣。
只是稍稍皺了皺眉,之后才出聲道,“你若是喜歡做買賣,我另外給你開間比天香樓大十倍的店鋪,讓你一人打理。”
初夏覺得這廝好像聽不懂人話一樣,跟他說了多少次,她是喜歡銀子,是喜歡做買賣,但前提是那些東西都得是她自己掙來的。
若是愿意接受他的,在第一次他提出來要給送她鋪子的時候,不就干脆同意了么。
初夏看著他直皺眉,“少來,咱們無親無故,我不要你的東西?!?br/>
“還這樣說話?”裴寧軒斜睨了初夏一眼,不打算多說了,打算直接帶人走,“那便不要談了,跟著我去封地,那里比蘇家屯繁華多了,你想做什么生意都由得你?!?br/>
“啊啊啊,裴寧軒,你到底想怎么樣?!背跸臍獾南攵缢姥矍斑@廝。
之后不管初夏說什么,裴寧軒一字不回,只是一手摟著她,眼睛半瞇著靠在馬車內(nèi),閉目養(yǎng)神。
初夏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真要崩潰了,她極不喜歡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目前最要緊的是,得像個法子逃離這里才是,要不然真被他帶去了王府,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于是,她停止了掙扎,安靜的坐在裴寧軒腿上,作勢打量馬車內(nèi)的裝飾,心里一直在籌謀該怎么逃出這里。
裴寧軒見她不再做聲,也不再鬧著要下去,微微笑了下,警惕也稍放松了些。
初夏有所感覺,終于在裴寧軒準(zhǔn)備換手摟她的時候,她瞅準(zhǔn)時機,麻利的從裴寧軒腿上跳下,直接從側(cè)邊的窗口翻了出去。
可初夏高估了自己這具身子的靈活性,在滾下馬車的時候竟然受了些輕傷,膝蓋處磕在石頭上,頓時鮮血直流,疼的初夏許久站不起來。
裴寧軒喊停馬車,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正好瞧見初夏坐在地上,捂著膝蓋,但膝蓋處的血卻是透過初夏的手指汨汨的流出來。
裴寧軒眼神一凜,站在馬車前的栓子只覺得眼前一陣風(fēng)刮過,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自家主子已經(jīng)打橫抱起了初夏,臉色鐵青,但動作卻溫柔至極。
而在他主子懷里的初夏卻還在不停的掙扎,說要回去蘇家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