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鎮(zhèn)上最出名的玉石鋪?zhàn)?,初夏貪新鮮進(jìn)去看了看,其實(shí)她對玉石并不太懂,只是看著顏色好看的,便拿起來看看。
但偏偏那些顏色好看的玉都頗為便宜,在邊上的栓子看的直皺眉,心里也終于信了青軒說的,他家主子那塊價值連城的玉竟然被這丫頭沒當(dāng)一回事。
他在林家也住了一陣子,一直未見到主子的那塊玉,他心里還在想,也許初夏知道那塊玉貴重,所以給收起來了。
現(xiàn)在看來,指不定這丫頭將玉隨便丟去哪里都不知道了。
要真是丟了,依著他家主子對這丫頭的寵溺程度,恐怕連提都不會再提起,但是栓子心疼啊,那塊玉是當(dāng)初皇上在封他家主子為王爺?shù)臅r候賞賜下來的。
先不說玉價值多少,就是那背后的意義都是非同小可的,可就被這丫頭這樣糟蹋了。
栓子心疼至極。
他看了初夏一眼,想旁敲側(cè)擊的問問那塊玉的下落。
但還沒來得問出聲,便從旁邊傳來一聲頗為諷刺的嘲笑聲,“人窮連品味都這樣差,像那種不起眼的玉也巴著不放,不說在鎮(zhèn)上開了鋪?zhàn)淤嵙瞬簧巽y子嗎,看樣子是謠傳啊?!?br/>
初夏眼睛一瞇,抬頭一看,原來是林杏兒。
許久沒見林杏兒了,林杏兒今兒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樣。
平常的林杏兒即使打扮的再漂亮,也不過是個漂亮的村姑模樣,但今兒的林杏兒身上穿的衣服款式和鎮(zhèn)上的姑娘無差,頭上還戴了幾件款式新穎的頭飾,瞧著倒是明艷動人。
再看站在她身旁的黃展才,也是煥然一新,不再像之前那般時常是一身窮書生的打扮,倒有幾分像鎮(zhèn)上這些公子哥兒的模樣。
此時的他淡淡的看著店鋪里的玉,一副不屑初夏的模樣。
初夏雖然來到鎮(zhèn)上,其實(shí)也不差錢了,但因?yàn)槊看蝸礞?zhèn)上多有做不完的事情,還真沒太多時間去打扮自己,身上穿的還是以前在家里的那些衣裳,瞧著有些不起眼。
林杏兒冷哼了一聲,手里拿著絲帕,扭著腰款款的朝初夏走來,裝模作樣的笑道,“我家展才哥在官府得了個職位,一個月有一兩銀子的月錢,如今我們想買什么就能買什么。”
初夏看著林杏兒玩味一笑,眨了下眼睛,“一兩銀子就能想買什么就能買什么,你們那銀子估計是比別人的模樣長的好些?!?br/>
“就是,我們家鋪?zhàn)永锏男P要是那個月拿得多都不只這么些錢,也不知道在這顯擺個什么勁?!痹诔跸纳磉叺挠窈烧f著忍不住笑起來,一兩銀子的月錢還敢出來顯擺,到底是什么人啊。
“你……”林杏兒被也玉荷他們笑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指了玉荷半天,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開始昂著頭,萬分得意道,“我話還沒說完呢,我又沒說我家展才哥每個月都是這么多,等以后官位升高了,隨時都能加俸祿呢。”
“加就加唄,和我說啥,你又不是我家的傭人,俸祿也不是我發(fā),和我說也沒用。”初夏邊把玩著手里的一塊玉,邊皺眉瞟了黃展才一眼,“再說依著他這德性,就算讓他升了官位,也不過是衙門的一個小嘍啰,我還沒放在眼里,高興個啥?!?br/>
“初夏,你無知我不怪你,但我奉勸你這話不要隨意亂嚷嚷,你可是知道即使是言語冒犯朝廷命官,那可也是要犯罪的,案情嚴(yán)重的,官府可以將你收押?!薄秉S展才的模樣帶著幾分大義凜然般的嚴(yán)肅,膽小的人指不定還真會被他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