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戰(zhàn)場中,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修士與魔獸的尸體,放眼望去,足足有百萬之數(shù),猶如一片血河。
整個戰(zhàn)場之中唯獨只剩一名白衣男子站立于中心地帶,手持長劍,面色如冰,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毫無波動。
而這時,尸體堆里的一名男子猛地掙扎著,嘶吼道:“君瀾,你如此一意孤行,日后必定會付出代價!”白衣男子回頭看著出聲的中年男子,冰冷一笑,手中長劍猛地飛出,將那中年男子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身體,再一次刺穿,這下,他再無活下來的可能性。
也就是這時,少年突然驚醒:“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啊?!鄙倌赅?。他剛打算抬頭,就聽到自己父親說話的聲音,小心的閉上雙眼,聽著父親與他們的交談。
“想必是因為我暈倒的原因吧。”這少年名為君瀾,乃是君家少主,性格很是隨和,修煉天賦又十分優(yōu)秀,倒是被不少人尊敬。
他這樣的昏迷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短短一個月,他暈過去數(shù)十次,每次都要一兩天才能醒。每一次,他都會陷入一股夢境之中。夢境的內(nèi)容都是關(guān)于方才那位白衣男子的,那位白衣男子與他同名同姓,若是仔細觀察,兩人容貌竟還有不少相像之處。這些連他自己都覺得很是詭異。
更奇怪的是,每一次昏迷之后的清醒,他的靈力和經(jīng)脈都會強大數(shù)倍。這一切都讓他覺得不對勁。但奈何,他父親找了不少名醫(yī),卻都無能為力,不知道是何原因。
“林醫(yī),我兒到底怎么回事?”開口之人正是少年的父親,君家之主君擎。那被叫做林醫(yī)的老人也是面露難色的道:“啟稟域主,少主這病,老奴看不出來。按理來說,少主命脈正常,正是生龍活虎的階段,并無任何不妥,而且少主每次昏迷,體內(nèi)的靈力和經(jīng)脈都有很大的增強。這樣看來應該不是壞事?!?br/> 一邊的美婦人連忙道:“林醫(yī),您可是整個君域聲望最高的醫(yī)師了,您可不要騙我,我兒這才十六歲,天天都昏迷,這怎么都不像是好事啊?!边@美婦人,正是君瀾的母親,羅靜。
林醫(yī)聞言也是無奈的笑了笑,有些為難的道:“君夫人莫要著急,老奴自然也是知道這事情頗為詭異,但對于少主而言,確實是有利無害啊。不如等少主醒了之后,再做決定?!本婢o緊皺眉,剛打算開口,君瀾清脆的聲音便傳來了:“林醫(yī),我醒了,不知要做什么決定?”
房中三人聞言都是一驚,連忙轉(zhuǎn)頭看著床榻的位置,只見君瀾不知何時蘇醒了過來,正望著他們。
三人面面相覷,自往常看來,君瀾每一次昏迷之后,想要蘇醒都要等個兩三天,這次才僅僅一天的功夫,就已經(jīng)蘇醒過來了。
君瀾抿了抿嘴,強撐著坐了起來,少年稚嫩的臉龐有些蒼白,顯然身體已是極為乏累。
三人連忙來到床榻邊,羅靜輕輕撫摸著君瀾的額頭,輕聲道:“瀾兒,讓你受苦了?!本秊懖辉谝獾男α诵Γ溃骸胺讲盼衣犃轴t(yī)說要等我醒來再決定,不知是要做什么決定?”林醫(yī)沉默了一陣,才開口問道:“不知少主每次昏迷過去后,有沒有什么感覺?”
君瀾苦笑道:“沒有知覺,但是我好像在做夢?!绷轴t(yī)眉頭微皺:“做夢?是什么樣的夢?”君瀾回想了一下,頓時感覺整個頭顱都在被猛獸啃食一般。
他雙手抱頭,小聲的嘶吼著,三人看著君瀾這般痛苦的模樣,想要幫忙卻也只能是干著急。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痛感方才消失,君瀾手掌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隨即苦澀的道:“具體我也忘記了,只是隱約中記得那是一個白衣男子,和我長得很像?!绷轴t(yī)聞言先是眉頭輕皺,感覺這種情況頗為熟悉,過了一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頓時雙眼放光,頗為激動的道:“繼續(xù)說下去!”
君瀾晃了晃腦袋,繼續(xù)道:“我記得,他跟我的名字一樣,都叫君瀾,每一次夢見他的時候,好像都是他那里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其他的我就記不得了。還有就是我每一次蘇醒后,都能清晰的感覺道我的靈力和經(jīng)脈都強了不少。”
林醫(yī)聽完后,激動不已,對著君擎連連道:“恭喜域主,賀喜域主!”君擎被他搞得一頭霧水,微微有些怒意,冷聲道:“恭喜什么?賀喜什么?林醫(yī)你就不要跟我兜圈子了,有什么話就直說?!绷轴t(yī)拱手笑道:“域主,少主這病,我雖然沒見過,但是家?guī)熈鱾飨聛淼臅锌墒怯兄涊d,少主這不是病,而是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