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伸手提起小家伙,肥肥的竹鼠啊!足有三四斤重。小竹鼠瞪著眼睛,嘴里嗚······嗚的發(fā)出威脅的低吼聲。玲瓏用捆柴的繩子想拴住它的脖子和尾巴,它使勁的掙扎著,抖動著胡須,呲起兩顆黃黃的門牙要咬人。玲瓏摁著她,在它脖子后面栓上繩子系牢,又栓上尾巴,像提東西一樣用手提溜著,小竹鼠無計可施,乖乖聽話了。玲瓏又低頭向有枯竹的地方看去,還真有一個洞穴。因竹鼠啃食竹子的根,竹子死了也就枯黃了。她趴在地上仔細的看看洞口的土還很新,竹鼠把洞口從里面堵上了,還能聽道咯·····咯的聲音。玲瓏樂了,還有一只,將手里的那只掛在樹丫上,玲瓏用樹枝扒開洞口的土,洞里的小鼠受了驚,不斷地發(fā)出嗚······嗚的吼聲,用后腿向外面推著土。洞口越扒越大,越扒越深。竹鼠無處可逃,調(diào)轉(zhuǎn)身子瞪著玲瓏后退著,張開嘴示威。正好玲瓏順勢卡住了它的脖,抓起小家伙舉起來?!疤昧耍昧恕笔侵粦蚜嗽械哪甘?,一公一母呀。玲瓏很興奮,她決定養(yǎng)竹鼠,用竹鼠換錢。
回到家里,玲瓏把竹鼠放在破缸中,并蓋上竹席,不讓他們見到光。這家伙氣性很大,不能馬上喂食,得困幾日。它們餓了,氣消了才能喂。上一世,方瑜是學(xué)農(nóng)技的,專門搞過科研,對竹鼠的習(xí)性也很了解。竹鼠會磕堅硬的東西磨牙,連磚頭都能磕動,畢竟老鼠的孩子會打洞嗎,所以她只能把竹鼠放在缸里面養(yǎng)。
劉氏看到玲瓏在大缸前忙來忙去,很是好奇:“玲瓏,你抓它干什么呀””養(yǎng)著,可以換錢。到時候娘你就知道了。“劉氏以為玲瓏說著玩,也沒往心里去。
這些日子,刁氏一直憋著氣。今日見娘倆都在屋中,沒出來干活,不知道鼓搗什么。她一把推開房門,叉著腰氣勢洶洶吼道:“死屋里干什么呢?有什么背人的,指著我老婆子伺候你們?”一雙眼睛骨碌碌的亂轉(zhuǎn),撇撇嘴:“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養(yǎng)個東西都和別人不一樣。她推了劉氏一把:“干活去,這家不養(yǎng)吃白飯的?!绷岘噭傄雎?,劉氏急忙拽著她出門去?!绷岘噹湍镒鲲埲ァ拜p輕搖頭示意玲瓏不要出聲。娘倆從刁氏面前擠出門去,刁氏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
吃過晚飯,郭二順早早來到村頭大樹下閑坐,看看還沒什么人,就躺在樹下瞇著,他咧著嘴挖著耳屎,隨手抹在衣襟上。郭二順今年二十八九歲了,因為愛往婆娘堆里鉆,撩**人,所以到現(xiàn)在也沒人嫁他。大樹下是婆娘們閑聊的地方,通常三五成群的拿著活計,邊干邊說,眉飛色舞的拉家常,笑著鬧著八卦著家長里短。郭二順想這里女人多,要是誰家的姑娘看上他,他就不用打光棍了。
大樹下熱鬧起來,姜喜子家的邊納鞋底子邊說:“滿倉家的,我昨聽見你又把滿倉攆出去了?”滿倉媳婦嗤笑:“別提了,他眼饞你家小子多,非要再生個小子。我說都倆了,生個閨女好,他說他只種小子,要是生出個姑娘,我就有問題。氣的老娘一鞋底子拍出去了,沒讓他進屋?!薄皼]進屋?那我咋聽那床響了半夜呀?呵······呵。“喜子家的揶揄的說。“你不睡覺,聽人家墻根,你能受得???噢·····對了,你男人上山了,你守不住了,哈······哈?!睗M倉媳婦笑的很夸張:“要不今晚讓滿倉去你那?”“扯你娘的騷”,姜喜子家的要去揪滿倉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