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縣,縣政府大院。
南側(cè)某間平房里傳來尖銳的爭吵聲。
“韓愛軍,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孩子不是自己生的是養(yǎng)不熟的,這些年咱們對她多好,可她呢?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吵著要回家不說,還趁咱們不注意把嬌嬌推下河,要不是嬌嬌會游泳,要不是咱們及時趕到……你讓我以后可怎么活?”
“我不管,這次你必須把她送走,你要不把她送走,我就帶著嬌嬌離家出走!”
“你說,你到底是選我和嬌嬌還是選這個野種?”
面對甘雪珍的咄咄逼人,韓愛軍望向韓桃桃的目光里多了痛苦和掙扎。
“雪珍,桃桃是我們一手養(yǎng)大的,她是什么性子,別人不了解,難道你還不了解的嗎?”
“韓愛軍,你什么意思?你懷疑嬌嬌?”甘雪珍瞬間變了臉。
“我沒有,只是……”
紀桃桃冷眼看著自己面前爭吵不休的兩口子,眼神越發(fā)的冷漠,她本來是一個桃花精,但……
——
幾天前,
它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母親甘雪珍毫無征兆的領回來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小姑娘,并告訴她,這個叫紀春嬌的女孩是她和丈夫韓愛軍的親生女兒,而她不過是當年在醫(yī)院不小心抱錯的孩子。
從今以后,紀春嬌會和他們一起生活。
原身可以選擇回到自己的親生父母身邊也可以留在韓家,他們尊重她的想法和選擇,但如果她決定留在韓家就必須和紀春嬌和睦相處,否則,她們就會將她送走。
原身這才想起,她半個月前出過一次事故,那次從醫(yī)院回來以后,家里人對她的態(tài)度就變得非常微妙起來,父母的出差頻率和時間明顯變多了。
她以為他們在忙工作,原來他們是去找他們的親生女兒了。
原來家里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世,除了她……
原主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從家里跑了出去。
來到桃樹下。
絮絮叨叨的和小桃花精說了許多。
并在最后表示,雖然她很舍不得韓家父母,但她不會再留在韓家。
她怕繼續(xù)留在韓家會讓韓家父母為難也怕紀春嬌會忌諱她的存在,讓她沒辦法和紀春嬌和睦相處。
她要回到她的親生父母身邊,無論他們的情況多糟糕,她都會去坦然接受。
小桃花精非常欣賞和同情原主。
就在這時,紀春嬌出現(xiàn)了。
她居高臨下的對原主一通譏諷和挖苦。
原主不想和她針鋒相對。
轉(zhuǎn)身就走。
紀春嬌趁機將她推下護城河,結果她自己一個腳滑也跌進了護城河。
小桃花精見原身摔進護城河慌忙用神識揮舞枝丫,想要救她上岸,不料人沒救上來,它自己也一頭栽進了護城河里,再次醒來它竟變成了這個叫桃桃的小姑娘。
能夠做人,小桃花精自然很高興。
可一想到小姑娘的離開,它又忍不住難過。
并下定決定尊重她的意愿,回到她的親生父母身邊,替她活出一個錦繡人生來。
“報警吧?!”她突然開口道。
冷不丁聽到她的聲音,韓愛軍和甘雪珍嚇了一大跳。
回過神來后,韓愛軍迅速來到紀桃桃身邊,伸手捂向她的額頭,見她沒再發(fā)燒,心下松了口氣。
“桃桃,你什么時候醒的?”
“紀春嬌不是我推下河的,她是在背后偷襲我時,身體失重摔進護城河的!”紀桃桃冷聲強調(diào)道。
誰料,甘雪珍瞬間就跳了起來,沖著她和韓愛軍直嚷嚷。
“你聽聽她這說的是人話嗎?在她昏迷期間,嬌嬌一直在擔心自責,恨自己沒能照顧好她也怕她再也醒不過來了,可她呢?剛醒來就往嬌嬌身上破臟水?你的心腸怎么這么惡毒,明知道我們韓家丟不起這個人,還一口一個報警,你生怕別人看不到我們韓家的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