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慧蘭的話讓一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紀桃桃身上。
只有紀冬霖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
他不喜歡媽媽這樣的處理方式。
蘇慧蘭察覺到兒子不悅的目光后臉色有那么一瞬間的不自然。
她就是想知道紀冬霖猜的是不是對的?
面對他們的注視,紀桃桃神色自然道:“我的戶口一早就從韓家遷出來了,不然我也沒辦法改姓紀,爸爸最好不要去韓家看韓春嬌,甚至不要讓她發(fā)現你,不然,我怕她會舉報你。”
“她現在這么喪心病狂嗎?”紀冬霖問。
“你以為她舉報爸爸是沖著爸爸去的?”
紀桃桃絕對相信韓春嬌是這天底下最不希望她過的好的人。
“如果我沒回紀家,她可能不會這么喪心病狂,但既然我回了紀家,以我對她的了解,她絕不希望也不想看到我過的比她好,所以在咱們家真正崛起前,爸媽最好防著她?!?br/> 這話聽著有點像是挑撥離間,但紀桃桃相信韓春嬌做的出來。
“那天我差點就死了。”她補充道。
“正常人干不出這么殘忍的事情出來,最可怕的是她事后竟然矢口否認,非得說我是腳滑,可見她事先就已經想好了一切,還好有目擊證人,不然,我就成了那個喪心病狂的人了?!?br/> 這個事她必須時刻讓紀家人記著,不然,原主就死了。
“這就是你們決裂的原因?”紀冬霖追問道。
“不然呢?”紀桃桃反問道。
“她都要弄死我了,我還要和她做朋友?我的命得有多賤才會這么想不開?我要真活膩歪了也不需要她弄死我呀?換做是你,你會去和一個時刻想弄死你的人做朋友嗎?”
紀冬霖搖頭道:“不會。”
“那你還問我這么蠢的問題,媽,飯做好了嗎?我餓了。”
“好了,吃飯吧!”
她率先端著一窩熬入味的紅棗雞湯去了堂屋。
其他人端著剩下的菜緊隨其后。
除了雞湯,蘇慧蘭還做了一大碗紅燒肉,酸辣白菜以及醋溜土豆絲。
一家人吃得滿嘴油光。
吃完飯,紀桃桃將她白天挖的蘑菇分成數份以后就帶著紀冬霖出了門。
蘇慧蘭和紀夏珍則留在家?guī)图o建元處理他們撿回來的那些獵物,同時,紀冬霖之前在廚房里說的話也被蘇慧蘭一五一十的轉述給了紀建元和紀夏珍。
“媽,你就別再想著春嬌了,像她那樣的人有什么值得您惦記的?”
紀夏珍是真不待見韓春嬌。
不等蘇慧蘭辯解,她繼續(xù)道:“弟弟說的沒錯,韓春嬌就是一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您再愛她也沒用,除非您能向韓家那樣給她優(yōu)渥的生活,否則,您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br/> “我沒惦記她,你們一個個的怎么都冤枉我?”蘇慧蘭嘴硬的辯解道。
紀夏珍看了她眼,“您摸著您的胸口說,您真的不惦記她了嗎?”
“我……”蘇慧蘭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在紀夏珍了然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就算我養(yǎng)的是條狗,我養(yǎng)了她十八年也不可能一點感情都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