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統一戴著頭套,包圍顧天白,明顯不懷好意。
顧天白鎖死車門,以防待會打擾杜驚雪睡覺。
他站在車前,車燈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蓋子壯漢身上,他目光幽冷,不屑的笑了笑。
“廢物,還笑的出來,還不跪下來磕頭,老子可以留你一條命?!?br/> “哈哈,快點磕頭叫爸爸,好兒子?!?br/> “給我把舔干凈,我保證不打死你,嘿嘿~”
顧天白面無表情,捧手哈出一團白氣,轉手活動關節(jié),“我打架要收費的,一秒一百塊,再磨嘰一會,我怕你們破產?!?br/> “擦,揍他!”
一個壯漢掄起撬杠砸向顧天白的腦門,撬杠是實心鐵桿,這一擊要是擊中,不死也得腦震蕩。
撬杠落下的一瞬間,顧天白側身躲閃的同時往前跳了一步,瞬移般來到壯漢身邊,提膝搗在壯漢腋下肋骨,然后手肘往下戳,直接壓斷壯漢另一邊的肋骨。
兩側的肋骨都被打斷,壯漢趴在地上,難受的面目猙獰,一口氣噎在喉嚨,想叫叫不出來。
其它壯漢一看自家兄弟吃虧,呼啦一下全部涌了上來。
“哼,太慢了?!?br/> 在顧天白眼里,這些人的動作像是半速播放的電影,愚鈍脆弱。
他突然竄動身體,穿梭在黑壓壓的人群中,連城一條黑線。
顧天白的速度實在太快,以至于壯漢們只能看到他的虛影,根本找不到他的實體。
然后,伴隨著一陣咿咿呀呀的慘叫聲,壯漢接連倒下。
他們躺在地上,疼的哭爹喊娘,同時對自己是怎么躺在地上的感到困惑,大多數人連虛影都沒有看到,就被一股強大的沖擊力擊中,然后栽倒在地。
十幾壯漢不到一分鐘,顧天白打的只剩一個。
他握著扳手,從背后偷襲顧天白。
顧天白沒躲,抬腿往后一蹬,把那人踢飛五米多遠,砸在車頂,又滑落到地上。
那人背靠車門,疼的渾身哆嗦,想要逃跑,可是雙腿根本不受控制。
“紀天川!”顧天白大吼一聲,聲音回響在黑色的夜空,幾只野鳥從樹上飛逃。
“大哥,饒命。”紀天川扔掉扳手,雙膝跪地,撕掉頭套,臉上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他語速極快的求饒,“哥,是我,別殺我,繞我一命,咱媽會心疼的,你知道她有心臟病,我死了她會挺不住的。”
“是紀尚宇?”顧天白淡淡開口。
“是是是,就是他逼我的,你要報仇去找他,別找我?!奔o天川跪在地上磕頭,每次彎腰,背后都會傳來骨刺般的劇痛,可為了保命,他只能不停磕頭。
顧天白抬腳踩著他的腦袋,“他說你就干,沒腦子?”
紀天川冷汗直流,“哥,我也不想,可我沒辦法,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做,我會被趕出紀家的,我又沒本事,沒工作沒錢我怎么養(yǎng)家,怎么孝敬咱媽。”
顧天白,“廢物。”
紀天川,“是是是,我是廢物,哥,繞我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br/> 顧天白從紀天川口袋里拔出一根煙,吸了一口,長長噴入空中,“饒你也行,但是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以后見了我叫哥,并且不準叫紀尚宇哥。”
“好的,哥,沒問題,我一定按您說的做?!奔o天川松了口氣,他平時是怎么對待顧天白的心里清楚,造孽太深,所以才這么害怕。
“第二,樹風莊園的項目,我要你負責?!?br/> 樹風莊園的項目是家族頭號項目,一直由紀尚宇牽頭負責,貿然接管項目,紀天川沒有那個膽子,也沒那么能力。
“怎么,辦不到?”顧天白把煙頭戳向紀天川的眼珠子。
“哥、別?!奔o天川往后縮脖子,“我真的不行啊,我從來沒管過項目。”
“其它別管,你就說能不能做?”煙頭的火星烤焦紀天川的睫毛,眼皮有灼燒感。
“做做做,我做。”紀天川近乎瘋狂。
顧天白神手抓住紀天川的脖子,拎小雞仔似的扔到汽車前面,“修車?!?br/> “好嘞,哥?!奔o天川情緒穩(wěn)定下來,一邊修車一邊小心問道,“哥,你怎么那么能打?”
“別廢話,修車。”
“好好好?!?br/> 顧天白拉開車門,坐到靠背椅上,思考著什么。
一旁,杜驚雪睡的平靜,黑色的頭發(fā)分散在脖頸里,紅色飽滿的嘴唇勾人眼球。
紀天川多看了兩眼,回神再顧天白的時候,顧天白兩眼瞪的溜圓。
紀天川頭皮發(fā)麻,趕緊扣上車蓋,退到一邊,彎腰恭送。
顧天白拉下玻璃窗,平淡說到,“五分鐘,300秒,一共3萬塊錢,回去讓紀尚宇打給我,否則后果自負。”
“是是是,哥,你慢走。”
紀天川目送顧天白走遠,渾身松軟下來。
顧天白不是廢物,怎么可能?
顧天白是個廢物,怎么可能?
顧天白到底誰,這年他經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