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彩禮,我喜歡杜小姐,想娶她為妻,來提親的?!?br/> 聽到這話,林總和林太太的臉色驟變。
他們把話說的委婉,是有些磨嘰,但眼下的情況是杜驚雪不想訂婚,直接說明來意的話,無異于送死,不如循序漸進,先把關系打好,再慢慢培養(yǎng)感情。
這是林總和林太太來之前確定的戰(zhàn)術,他們準備的這些彩禮,不是給杜小姐的,而是給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來提親的人看的。
林家要讓他們明白,為了杜小姐林家可以傾盡全力,讓他們知難而退,少來騷擾杜小姐。
可林子鶴倒好,一語戳破,把事情推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林總和林太太恨鐵不成鋼,同時也恨自己,太相信林子鶴的智商,沒有提前通知他今天的戰(zhàn)術。
人們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男人也是如此。
林太太剛才拉林子鶴出來的時候,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并小聲說‘注意態(tài)度’,以林子鶴以往的智商,應該明白林太太的意思。
可是林子鶴沒有,非但沒有起到好作用,還反過來捅婁子拖后腿。
杜驚雪冷冷哼笑——既然你這么直接,那就讓你死的也直接一點。
“對不起,我不想訂婚,你們回去吧。”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林飛鵬和林太太無聲對視,做最后的掙扎。
林飛鵬:“呵呵,杜小姐言重了,我們只是表表心意,沒別的意思?!?br/> 林太太:“是啊是啊,子鶴是喜歡你喜歡的著了魔,說話不過腦子。定親是一輩子的大事,杜爸和杜夫人不在,怎么可能定親?!?br/> 林飛鵬:“我們林家有自知之明,所以這次過來,是來盡地主之誼的,歡迎杜小姐來丹澤市過年,呵呵呵`”
杜驚雪順著話茬說,“既然這樣,你們趕緊把這些東西搬回去吧,別影響我們開年會?!?br/> “不行?!绷肿愈Q又來插嘴,“彩禮拿都拿來了,你就收下吧?!?br/> 呵呵——
沒見過這么坑爹的。
兒子今天怎么了,腦子壞掉了?
之前林飛鵬和林太太把話說的委婉,林子鶴不明白情有可原。
可是現(xiàn)在。
話都說的那么明顯了,其它人都聽的明明白白,唯獨林子鶴蒙在鼓里。
林飛鵬和林太太面如死灰,嘣嘴不吭。
他們對林子鶴失望之極,既然找死,那就自己作死去吧。
紀尚宇在一邊偷笑,他理解林子鶴此時的想法,這么多人來提親,他心急,唯恐杜驚雪被別人拐跑了,所以絞盡腦汁的想比別人多跟杜驚雪發(fā)生點關系。
訂婚這么大的事,杜驚雪父母不在,明擺著不可能成功,大家還都排著隊過來,無非是想告訴別人:哎呀,我跟杜小姐關系不一般,已經(jīng)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你們其它人別來了,爭不過我的。
所以這次提親的關鍵不在于杜驚雪會不會答應,而在于杜驚雪收了誰的禮,她收誰的禮,那個人就相當于得到了預約。
“這么多彩禮,哪怕你收一件也好啊?!绷肿愈Q再次懇請。
“對不起,無功不受祿,都拿走吧。”
杜驚雪說著轉(zhuǎn)身離開,這件事到此為止,她不會改變立場。
林子鶴大步跨出,伸手擋住去路,“杜小姐請留步?!?br/> 杜驚雪瞥視,“你想干嘛,忘了紀家的教訓。”
林子鶴嘿嘿一笑,“不敢不敢,我想請您跳支舞?!?br/> “我沒時間。”杜驚雪說道。
“您之前答應過我跟我跳舞的?!绷肿愈Q言語犀利,“難道堂堂的杜家大小姐言而無信,要食言嗎?”
杜驚雪臉色陰沉,沒想到他竟然用這件事威脅自己,卑鄙。
“呵呵,對啊,林公子不提,我差點忘了今晚還有舞會。”施婉用笑聲化解尷尬,勸說杜驚雪,“時間差不多了,禮服都換上了,你就跳一個吧。”
跳舞本來就是正常安排,而且自己也練習了很久,那就跳吧。
杜驚雪把手搭在林子鶴手心,走向大廳中間。
“等等?!奔o尚宇心里酸酸的,紀家白白做了探路石,他不想被林子鶴搶了風頭,“照你這么說,杜小姐也答應跟我跳舞了,而且是先答應我的,所以應該先跟我跳舞?!?br/> 林子鶴瞪眼,“紀尚宇你有病吧,你們紀家不知廉恥,侮辱杜小姐,現(xiàn)在還有臉跟杜小姐跳舞?!?br/> 紀尚宇不甘示弱,“杜小姐已經(jīng)原諒我了?!?br/> 杜驚雪點頭,跳一個是跳,兩個也是跳,干脆兩個一起,跳完了事,今晚受夠這些男人了。
“一起吧?!?br/> “謝謝,杜小姐?!?br/> 紀尚宇抬手拖起杜驚雪的另一只手,滿面嬉笑。
他是高興了,可是其它來提親的人不樂意了,怨言四起。
“紀家的人能跳,那我們也能跳?!?br/> “就是,我們哪一點比不上紀家,憑什么他能我不能?!?br/> “杜小姐尊貴,我們無意冒犯,可是您再偏心,也不能這么明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