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在權(quán)的眼皮猛的跳了跳,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郝卓雄——他是真的不敢置信。
“誠然,最開始聽到郝卓雄在家里暴死的時候,我考慮過很多種可能性。”
高源用手指敲著桌子,
“我和郝卓雄交過手,自然也就知道他有什么樣的實力。他那副身體,要說是和誰搏斗被殺的話,是不可能的。下城區(qū)可沒有人能悄無聲息干掉一個評級為c的格斗家?!?br/>
“可以下毒?!?br/>
金在權(quán)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但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句話并沒什么意義——郝卓雄正和個死人一樣戳在邊上呢!
“下毒,哦,我也這樣猜想過。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一件事,郝卓雄的所有飲食都是軍隊提供的,能夠毒到他的不可能是外人。而你,舍不得殺他?!?br/>
金在權(quán)臉色有點難看,高源則是在一邊侃侃而談,
“郝卓雄對你來說是個難得的人才,能打能殺,可以暗中幫你干掉很多政敵。可以貼身保護你,一個人堪比一整支近衛(wèi)隊。更重要的是,這個人沒什么權(quán)利欲望,他不會覬覦你的位置...這樣的人,有誰舍得殺呢?”
“如果我是你,就算想用他的死來做文章,也只會讓他暫時假死而已——找個身材差不多的人刮花臉,然后讓原身改頭換面,避避風(fēng)頭,過幾年換個身份再冒頭...這套東西都是人玩剩下來的了,金老板?!?br/>
高源咧嘴笑了笑,一招手,阿十跳回到他的肩膀上。
“你人藏的不錯,我也花了不著時間才找到他。然后花了更多的時間讓他聽話...”
確實是聽話,已經(jīng)聽話的有點傻了。
金在權(quán)冷著臉叫了一聲郝卓雄,但后者只是一臉驚恐的擺著手,
“別,別過來!啊啊??!大貓,大貓!別過來!!”
這家伙,現(xiàn)在甚至不敢讓人走近他兩米之內(nèi)。但凡有人接近,他就會驚恐的大叫。
閆家銘瞥了一眼高源的黑貓,沒有說話。
這孩子怎么怕貓怕成這樣...我記得那憨貨連獅子都敢硬剛,怕貓?難道是心理暗示和催眠?
另一邊,高源則是拍了拍金在權(quán)的肩膀,
“我算算啊,你強加給我的罪名還有宣揚恐怖,肆意殺人,意欲叛國...沒記錯的話,負(fù)責(zé)宣揚這些事的人就是郝卓雄吧?”
阿十喵的叫了一聲,郝卓雄登時渾身一個激靈,他抬手指著金在權(quán)大喊,
“沒錯,就是他!就是他指使我的??!”
幾個糾察隊的人相互看了一眼,在郝卓雄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們就不再打算插手這破事了。
其他的那幾個罪名都是聽上去很嚴(yán)重,但實際屁影響都沒有的“小罪”。
只要沒真的動手殺掉“權(quán)貴”階層的人,他們?nèi)梢援?dāng)事情不存在。
倒是金在權(quán)這番行為讓他們有點不滿。
那我們當(dāng)工具人?
糾察隊的隊長站起身,伸出兩根手指,先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又指了指金在權(quán)。
隨后帶著糾察隊的其他人直接離開。半句廢話都沒有多說。
但金在權(quán)的臉已然煞白。
糾察隊的那個動作,是明晃晃的告訴他,“我們糾察隊盯上你了,你可以開始準(zhǔn)備后事了。”
在下城區(qū)想坐到金在權(quán)這個位置,哪可能有一個干凈的人!糾察隊要真想查,絕對一查一個準(zhǔn)!
被他們查出來的人..呵呵,聯(lián)邦的實驗室可是一直很缺實驗材料的啊...
“郝卓雄...”
金在權(quán)念著這個名字,而其他人迅速從一起發(fā)難的狀態(tài)回歸成了看戲的心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