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濤尷尬極了。
的確,在得知那個案子的時候,他很想知道張永江到底是怎么“操作”的,但是隨著案子蓋棺定論之后,他想一探究竟的心思也就淡了。
身為三道口派出所的副所長,他平常日也不是閑的沒事兒能有那么多工夫讓他整天去尋思張永江的交通肇事案。
他心思淡了并不意味著他完全不感興趣了。
有道是“賊不打,三年自招”,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弄清楚張永江是怎么“操作”的??墒牵瑥埡^對不想在這個場合對此事進行一個全面的了解。
實際上,在大江開始眉飛色舞地說著他的光輝事跡時,張海濤就已經(jīng)開始給他使眼色了。
奈何張永江這貨也不知道喝多了酒還是壓根兒就不在乎他,愣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他不僅將當(dāng)初怎么設(shè)計撞殘李某,連前不久他又跟那個楊林一起坑百味居的事情也當(dāng)成個談資給交了個底兒掉。
張海濤在心里暗自搖頭,這小子……還是年輕了啊。
因為他的“年輕”,不由又讓張海濤想起了一直站在張永江身邊的那個俊秀青年來。
他實在沒有辦法將那個人畜無害的青年跟大江嘴里那個心思縝密又腹黑,還睚眥必報的人聯(lián)系起來。
大江說的興起,終于也注意到了張永江就在同桌呢。
目瞪口呆的大江意識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看著張永江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江兒,剛才那些話我沒聽見,你以后也別再跟我說了,知道么?”張海濤看了大江一眼,正色道。
反正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說一千道一萬,楊林和張永江倆孩子也是給對方一個懲戒。他張海濤現(xiàn)在坐在人家的桌上,有必要化身所謂“正義使者”么?
他要在江湖上混,腦子清醒是必須的。根本不可能為了那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李某來得罪人。
“呃……張哥……對不住了?!贝蠼樞χf道。
張海濤擺擺手說道:“沒事兒,都過去了。”
他倆在這兒說著,耿玉誠和常漢文兩位老人則面面相覷,有些看不懂了。
耿晨曦則代兩位老人問出了心中所想:“小江,你這是怎么回事?”
“我撞人的那案子,就是張哥接手的?!?br/> 聽大江這么說,耿玉誠的神情微微一滯,沒有立刻回應(yīng),而是轉(zhuǎn)頭對一直處于“懵b”狀態(tài)的孔德森道:“孔先生,今天也是謝謝你了,雖然老夫多年未曾回家,這次來濱??纯矗兓媸遣恍?。本來我和老常就有在內(nèi)地投資的想法,以后,怕是少不了要麻煩你?!?br/> 張海濤聞言,心中就是一動。
姜還是老的辣,人家也沒跟自己多說什么,只是流露出一下投資意向,立刻就把孔德森給拉到了他們那一邊。
孔德森是沒什么能量,但他背后的招商局張海濤就不能當(dāng)兒戲了。
雖然他跟孔德森屬于完全不同的體系,但是在大力發(fā)展經(jīng)濟,招商引資的大環(huán)境下,投資商的身份是一層絕佳的保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