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寂雖然沒有進來,但是他有內(nèi)力,站在外殿也能聽清他家主子和九傾的對話。
他以為他家主子會拒絕的,畢竟對于練武之人來說,被人控制了大穴,是足以致命的一件事。更何況,他家主子那冷酷孤僻的性情,在清醒的時候,何曾乖乖地配合過大夫的吩咐?
不直接將人扔出去,就已經(jīng)是格外仁慈了。
然而他等了半晌,卻沒有聽到他家主子說半個字拒絕的話,甚至連一句質(zhì)問都沒有,甚至隱隱約約的,還聽到一陣衣衫簌簌的聲音。
無寂心里的震驚簡直無法言喻。
不會吧?
他家主子居然真的聽了這位姒姑娘的吩咐?
無寂覺得大紅羅帳又在朝他招手了,若是按著主子這樣的態(tài)度,這姒姑娘以后完全有可能成為這王府里的女主子啊。
內(nèi)殿的兩人各自沉默著,自然都沒有聽到無寂心里殷切的希望和祈盼,夜瑾褪了衣服,在床上平躺了下來,即便是這般裸裎,姿態(tài)也從容冷漠,看不出特別的情緒波動。
九傾從藥箱里取出一套金針,轉(zhuǎn)身拉過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
“以前那些大夫替本王診病時,都是跪著的,你膽子倒是不小!币硅蝗婚_口,漠然的語氣聽不出特別的意味,說完了,偏頭看著九傾,眸色幽深,如深不見底的懸崖。
眼底同樣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九傾聞言,嘴角輕輕上揚,“王爺需要的是大夫,不是卑躬屈膝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