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破舊的西屋內(nèi),因常年不見陽光,散發(fā)著一股霉味。
屋內(nèi)的擺設(shè)也極其簡陋,只有一個木質(zhì)的箱籠,一張木板床。
躺在床上的田如月不敢置信的看著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頭頂上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破舊的房梁。墻體斑駁露出來的不是磚塊而是隨處可見的泥土。
狹小的木頭窗戶上裝的不是晶光透亮的玻璃,而是糊著土黃色的紙,紙還破了好幾個洞!
地面上沒有裝任何地板也不是水泥,而是泥地?
土坯房?紙糊的窗戶?她是在做夢嗎?
深呼吸一口閉上眼睛再睜開,看著依舊不變的陌生環(huán)境,不死心的又閉眼再睜開。
她記得家里的貓糧沒了,貓主子叫喚的厲害,只能不顧下雨天出門,怎么一眨眼到了這種破地方?
想爬起身看個仔細卻發(fā)現(xiàn)渾身沒什么力氣還難受的要命,她不會是……被人藥暈了之后賣到大山溝溝了吧?!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從心底深處蔓延至全身。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逃走!
費力的側(cè)翻身,扒著床沿一點一點的往外挪想下床,力氣卻漸漸用盡。
田如月:“……”連床都下不了,這還怎么逃?該死的人販子到底給她下了多少藥?也不怕把她藥死了虧錢!
屋外突然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人販子來了?還是買她的主來了?不行!她得繼續(xù)裝昏迷好找準機會逃跑!田如月費力躺好趕緊閉上眼睛,卻豎起耳朵,神經(jīng)緊繃到了極點。
聽腳步聲好像是……兩個人?
跨進房門檻,婆母錢氏立馬甩開兒媳婦田母的手,一臉的嫌棄:“拽我進來干嘛!你的豬喂完了?”
“娘,您看看三丫,您就看她一眼,她快不行了!求您了,請個大夫吧?!编弁ㄒ宦暎锬竿蝗怀拍稿X氏跪下苦苦的哀求。
什么三丫不行了?演戲呢?田如月偷偷睜開一條眼縫偷窺瞬間如遭雷劈,這兩個女人怎么是這種打扮?!
錢氏卻一臉的不耐煩:“這幾天你拽老娘來看了多少次?每次來她還不是活的好好的?死不了!請什么大夫!”
田如月:……這是說的她?她不會是穿越了吧?!
顧不得繼續(xù)裝昏迷,田如月心慌的連忙扭頭找鏡子。
可屋內(nèi)簡陋哪有什么鏡子?
對了!她可以看看自己的身體!
低頭一看,整個人愣住。
這黑乎乎的爪子……是她的手?想起她原本賽雪的肌膚,頓時想哭。
原主怎么這么黑?!
爭執(zhí)的兩個人誰也沒發(fā)現(xiàn)田如月已經(jīng)醒來。
錢氏低頭看著哭哭啼啼給她下跪的田母就心煩,毫不留情的轉(zhuǎn)身就往外走:“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想老娘拿銀子給一個丫頭片子看病沒門!”
田母見她狠心離開,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她的衣角:“娘!”
錢氏一回頭瞥見自己的衣服被田母喂豬的手弄臟,頓時怒不可遏一腳踹開!“請什么大夫!她又不是矜貴的官家小姐!從小泥地里打滾的死丫頭中個暑而已,躺個幾天就好!你趕緊給我滾去地里干活!別想偷懶!”
田如月:原主中暑死了?!
田母被一腳踩翻在地卻顧不得身上疼,連忙爬起身又跪好,滿臉淚痕的磕頭:“娘,兒媳求您了!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