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擺在堂屋。因?yàn)樘锒嘭旚[了兩場,田如月的特殊待遇沒了,跟所有人一樣吃稀飯。
飯桌上只有錢氏、田父田母、田如香還有田多財。
田如月憑借這幾天收集的信息已經(jīng)對這個家了如指掌。
大哥田多福常年在窯廠上工。
二姐田如花嫁給了村里的教書先生。
四弟田多貴在書院讀書,遠(yuǎn)近聞名的大秀才、大才子。
老五田如香會刺繡貼補(bǔ)家用。
老六田多財只有五歲,正在二姐夫余生的私塾里上學(xué)。
所以原主才會成為這個家里的老黃牛!
吃飯期間田母多次偷瞄了田如月好幾眼,礙于婆母錢氏在場什么都不敢問也不敢說。
天天干活卻只能吃稀飯,田父有點(diǎn)受不住了,看著錢氏卑微的問:“娘,天天吃稀飯根本沒力氣干活,您就不能做頓干飯嗎?”
錢氏厲眼一瞪:“你以為我想吃稀飯?多貴又來信了,說要準(zhǔn)備今年秋試大比需要銀子,咱們不省吃儉用怎么供他在學(xué)院讀書?”
提起寶貝兒子田父秒慫,咧嘴一笑滿面榮光:“為了多貴,我多喝點(diǎn)稀飯沒啥!”一旦兒子高中,他就是舉人他爹,什么榮華富貴享受不到?
錢氏見兒子服軟,扭頭狠剜向田如月:“你這死丫頭明天就給我滾去地里干活!”眼底卻透著著一絲緊張。
田如月正在吃飯沒空搭理她。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喝完這一碗,再去廚房盛一碗!
這個家窮的連稀飯都吃不飽?。?br/> 錢氏見她被罵也不吭聲,狐疑自己下午看錯了?正準(zhǔn)備繼續(xù)試探,卻見到她站起身去了廚房。
不放心的扭頭看向身旁的田父:“你有沒有覺得三丫醒過來之后像變了一個人?”
田如香想附和卻不敢插話。
田父卻不以為然:“大病一場,性子變了點(diǎn)也沒啥?!睋Q成他臥床不起卻沒人給他請大夫,他也會變。
“她哪是變了一點(diǎn),她分明是……分明是……!”錢氏怎么都不敢把惡鬼附身說出口!
田父奇怪的瞅著她:“娘,您到底想說啥?”
錢氏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
待在廚房的田如月拿著鍋鏟正在盛稀飯。
就在這時田如香走了進(jìn)來連忙喊:“你給我留點(diǎn)!留點(diǎn)!”
田如月瞥了她一眼,自己盛了大半碗給她留了一口,沒再去堂屋直接蹲在廚房吃了起來,吃完麻溜走人。
她剛走進(jìn)院子,身后傳來錢氏的喝罵聲:“飯?jiān)趺从譀]了?生了一堆餓死鬼!討債鬼?。 ?br/> 田如月踏進(jìn)房間直奔箱籠。
在床上躺了兩天沒洗澡,現(xiàn)在可是夏天!她的身上都餿了!打開箱籠翻找原主的衣服。
“三姐!你在干什么!”身后乍響田如香的聲音。
扭頭一看,田如香急匆匆跑到她的面前瞪著她。
田如月淡定的解釋:“我找衣服洗澡。”昨晚她瞥見田如香打開箱籠找衣服洗澡。整個房間只有這一個箱籠,原主的衣服也肯定在里邊。
田如香聞言急忙關(guān)上箱籠又瞪了她一眼:“這里邊只有我的衣服沒你的!你是不是還在肖想翠芬姐給我的衣服?”
想起周翠芬的品味,田如月一陣惡寒:“……那我的衣服在哪?”難不成原主只有身上這一件打滿補(bǔ)丁的破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