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燕,你怎么能這么說嬌娃?”
陳雪燕的嗓門夠大的,整個(gè)農(nóng)院里院外都聽得到。
盧氏還沒從廚房里出來,陳四郎便拄著拐杖從一旁出來了。
他不贊同地盯著陳雪燕。
陳雪燕看到陳四郎,心里頓時(shí)沒了底氣。
四哥對她很好,平日里去了鎮(zhèn)上買了東西都會給她,“四哥,我又沒說錯(cuò),本來就是她被人退親,弄得我們陳家一直被人說三道四!”
“這又不是嬌娃的錯(cuò),你怎么能全怪在嬌娃身上?”
“就是她的錯(cuò),就是她的錯(cuò),若是沒有她,我們也就不會這樣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了!”陳雪燕氣憤地指著陳嬌娃,手指微微顫抖,“讓她跟誰定親不好,去跟宋景定親,現(xiàn)在好了,宋景不要她了,她去跳水自殺,現(xiàn)在出去,全村人都在笑話咱們!”
陳四郎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爹,你的腿還沒好,回去休息吧!”陳嬌娃對陳雪燕的咆哮生氣不理會。
陳雪燕就這樣,越是理她,她便越覺得有理。
陳四郎欣慰地摸了摸陳嬌娃的頭,“爹沒事,不就一條腿沒了,還有一條,爹照樣能把你養(yǎng)活。”
“爹……”陳嬌娃不贊同地瞪著她爹,“你若是在這樣,不好好對待自己,我就不理你了。”
天知道,她從來沒跟人撒過嬌。
唯一一次撒嬌,換來的卻是三天的禁閉。
自那之后,陳嬌娃就沒再撒嬌了。
她多想和其他女子一樣,躺在父母的懷里撒嬌,可偏偏從出生起,就失去了這樣的機(jī)會。
現(xiàn)在機(jī)會來了,陳嬌娃自然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