渦海,位于全國東南,毗鄰?fù)敉舸笱?,偶有海盜作祟。
景昀初來,也是人生地不熟。避免生事端,一行人分三隊居住在不同的客棧中。
漆雕漾發(fā)現(xiàn),自氿巷回來,景昀一直興致缺缺,對她也是不冷不熱。
可能忙著商討剿匪方案吧,她這么安慰自己。
匪賊雄踞牟崗,朝廷的特使說差不離總有一百來人。
景昀第一天就帶著人出門查探,不曾跟漆雕漾講過。
她一個人留在客棧也無趣,心道出去走走。
結(jié)果房門一開就被兩士兵攔住:“夫人,小侯爺有令,請您待在這里等他回來?!?br/>
她本來就煩躁,一聽是景昀的吩咐更不樂意了,反問道:“關(guān)我?!”
“屬下不敢?!?br/>
算了,她嘆了口氣,萬一出去磕磕碰碰,回來他又該不痛快。
倆看守十分感激夫人的深明大義。
景昀回來已是傍晚,漆雕漾正坐在窗邊發(fā)霉,見他回來,立馬歡喜道:“怎么樣?”
“事關(guān)朝政?!彼瓛佅滤膫€字。
漆雕漾也不死纏爛打,“那你能告訴我什么時候攻山嗎,我也去?!?br/>
渦海之戰(zhàn)便是景昀受重傷的地方,她此行目的就在于此。
“你去干嘛?!彼湫?,“被抓去做壓寨夫人我可不救你。”
發(fā)霉等他回來就聽這句話?漆雕漾叉腰:“你在氿巷不是這么說的!景昀你個騙子!”
“我是騙子?”他身上危險氣息愈來愈濃,一步一步朝她走來,漆雕漾下意識地后退,直至撞到窗邊,無路可退。
手被他死死壓在窗沿上,他和她腿挨著腿,靠得極近。
男人個子比她高得多,她不得不仰頭對視。
“你才是騙子?!彼f。
景昀眼底的失落擋不住,漆雕漾心一疼。
昨晚的湯包其實還有,但她騙他說全吃完了,剩下的那個是想自己吃獨(dú)食,沒想到景昀一直耿耿于懷到現(xiàn)在,還跟她置氣。